都是用于嘗試國外各種新研制出來的藥品,或者治療手段,之前有兩場手術,都是從國外請的頂級專家主刀。
不只昂貴,還要人脈。
如果沒有這些,姑姑恐怕都撐不到年關。
紀昱恒卻從沒和我提過。
我坐在后排,偏頭看向他,“紀昱恒,姑姑的事,謝謝你。錢……我現在轉給你。”
賣房款已經到賬了,足夠我支付這筆錢。
他雙眸定定地看著我,“我們之間,賬不需要算這么清楚。”
“還是要的。”
都已經離婚了。
我沒道理還花他的錢。
紀昱恒喟嘆一聲,“你現在是不是只想和我劃清界限?”
“是。”
我剛打開網銀app,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周放的電話。
紀昱恒掃了一眼,眼底染上一層薄怒,“才分開一下午,他的電話就追過來了?”
“紀昱恒,姑姑的事我感激你,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插手我的私生活!”
我擲地有聲地開口:“別再逼我提醒你,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直接奪過去,掛斷,傾身過來將我抵在皮質車椅上,沉冷開口:“如果你非要拿離婚說事,那我也不介意告訴你……”
又是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
打斷了他的話音。
這回,是醫院。
他沒再阻攔,我心里一沉,接通,就聽那頭道:“紀太太,許女士……去世了。”
我腦袋嗡地一聲。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覺得太過突然。
好像迎面揮來一記重拳。
怔了好久,都反應不過來。
雖然這兩天弄清楚了身世,知道了自己和姑姑沒有血緣關系,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親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