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出聲打斷陸時晏的話,盡量輕松地道:“突然來了個客戶,我得先掛啦。”
不忍聽見他失望的聲音,我率先掛斷了電話。
旋即,看向陸時靜,開門見山地問道:“陸小姐,找我有事?”
她目光沉靜,一語道破:“剛才在接小晏的電話吧?”
沒有瞞過她。
我索性開門見山:“陸夫人又把他怎么了?”
陸時靜儀態極好,語氣平靜,“不是我母親,是奶奶,母親現在已經不敢把他如何了。從你昨天出事,到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前一分鐘,他都被關在祠堂,整整一天一夜。”
我狠狠皺眉,“這是大冬天!”
陸家的祠堂,是極為古樸的設計,木雕的窗戶,會漏風。
難怪……
難怪他剛剛聲音都在發抖。
“這是他喜歡你,必須付出的代價。”
陸時靜理智的可怕,仿佛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如果你不能讓他及時止損,他會付出更多更重的代價。”
我沉默的空檔,她四平八穩地開口:“許小姐,同為女人,我不愿意和你說什么難聽的話,但你進不了陸家的門,他再喜歡你,都沒有用。”
“除非,你愿意做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她說。
我垂了垂眸子,笑了下,掀眸看向她,“你喜歡他很多年了吧?”
其實上次去陸家,我就感覺到了。
她喜歡陸時晏,喜歡得小心謹慎,不敢露出一絲痕跡。
她冷靜的臉上,少見地出現短暫的呆愕。
末了,竟也沒有否認,只苦澀一笑,“是,但我和你一樣,你只能是她的朋友,我也只能是他的姐姐。”
陸時晏的婚姻,是注定要用來換取利益的。
不能用在她身上,或者是我身上。
“許小姐,我們都沒有別的辦法。所以,趁早讓他死心吧。”
陸時靜沒有久留,甚至沒有等我回話,就拎著包離開。
她篤定,我會做出什么選擇。
陸時晏也好,她也好,我也好,我們都是手里沒有選擇權的人。
傍晚,周茉坐我的順風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