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冒充誰不好,偏還冒充個死了的,滾滾滾,前幾日祁璟書和林侯滿城找人的時候你去哪了?騙子,再不走抓你去坐牢。”
沒有人相信她是林嫵。
因為若是林嫵自己照照鏡子,也就發現自己有多恐怖狼狽了,簡直就是逃難的。
出逃的時候,身上穿著的又是敵軍的衣服,她怕被人誤會,還特意換了一套死人的衣服,如今更是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了。
林侯等人已經班師回朝,她就是追也追不上。
于是林嫵只好乞討了數日,又一瘸一拐回到了京城,她從未知道,來的時候意氣風發,回的時候竟是如此的孤苦無依。
當時林嫵心里便憋著一口氣,回來一定要好好問問祁璟書,你為什么不多找我兩日,你為什么且著星河城找,你不去外面看看,我當時就在外面的山谷里荒野求生。
想到這些,林嫵就是狀況,然而當她趕回京城,又看到了什么,一走到祁家附近就看到了遍地的碎紅,滿目的紅綢。
不知誰家辦喜事,好大的排場,臨著幾條街就掛滿了綢緞。
“祁家的呀,你這乞丐懂什么?祁家那祁璟書可真是潑天的好福氣啊,早先娶了姜家后人,后來娶了林家女兒,那女人命不好聽說戰死了,還沒出一個月呢,聽說是在戰場上救了娉婷郡主一命,人家那郡主就給看上了。”
“要說這兒郎啊,本事不本事的無所謂,長得俊才是真的。”
“沒錯沒錯……”
百姓八卦,說什么的都有,但人群中的林嫵卻是如遭雷擊,不敢置信,這才多久啊,祁璟書就又新娶了?
原以為是真愛,沒想到,我不過是你的墊腳石嗎?
林嫵又哭又笑,想起當初她姿態蠻橫的從段若棠手里,奪走祁璟書的時候,也是仗著自己侯府出生,還是與他并肩作戰的玄術師,以權勢強行碾壓對方嗎?
那時那刻,竟是恰如此時此刻。
娉婷郡主啊,那是一出生就被冊封郡主的天潢貴胄,與當今陛下平輩的人。
“這乞丐瘋了嗎?”
“我可不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