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緩緩將圣旨放在祁老夫人的手里,轉身便走了,祁老夫人拿著圣旨,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母親。”
祁家瞬間陷入了一團亂。
段若棠已經自顧自去了青松院,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你不能動我們家的東西,”祁家小姑子居然還有力氣來阻攔段若棠。
“你祁家要抗旨?”
段若棠眉目一挑,警告的道:“本侯如今功力已經恢復,勸你莫要與本侯動強,否則后果自負。”
“嫂子。”
“你不如留著眼淚去跟林嫵表忠心吧,她為國為民,我的心胸怎及你昭嫂子十中之一呢,”段若棠似笑非笑。
祁明涵瞬間面色慘白,其實她就是一股子沖動,知道段若棠才是能幫她們的人,不能讓段若棠走。
可對上段若棠那雙眼眸,她又嚇的不敢出聲了。
其實段若棠也沒什么東西收拾,都是隨身用慣了的,和叔父留給她的,剩下的嫁妝銀錢,多是幫祁家修繕了房屋,和平日花銷了。
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鄭重對祁璟書道:“七千兩,一分不能少,你愛變賣田產還是商鋪,亦或去借,我給你十日的時間,若是我沒看到銀子,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段若棠轉身就走。
“若棠,你不要走。”
李氏還在哭嚎,只是一時都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哭段若棠要分走的嫁妝錢,還是這被褫奪的侯爵。
祁家女子哭作一團,倒是一旁昏過去的祁老夫人,直挺挺的躺在那,竟是沒人去管了,好不凄涼。
“少夫人,不,護國侯留步。”
這時,身后傳來呼喚,就見王媽媽徑直的跪在了段若棠的面前,當日若非段若棠提醒要她將家人接來京城,只怕她全家也隨搖城遭了大難。
所以這頭是必須要磕的。
而那天一同收了段若棠銀錢的高媽媽,因不相信段若棠,拿著銀錢就去吃酒耍樂了,聽說她全家都遭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