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累的頭冒虛汗,一個白衣染血。
段若棠起初見君不身上都是血跡,還以為他受了重傷,后來見他步伐穩健的走過來,才微微放心。
“沒事吧?你身上怎么都是血?”
君不看了看自己的狼狽,以前他是京城白衣無雙的國師,哪里有過這樣的時候,他還新鮮的笑了笑,道:“這血染的衣服,還挺好看的,可惜不是我的血,是燕將軍和他下屬的,他們才是英雄。”
“可國師方才是飛身下城樓營救的時候,也很英雄啊,你可知,你在空中無法控制身體,若是被射成篩子,你可就做不成英雄了。”
只能做史上第一個被射成篩子的國師大人。
君不聞,忍不住噗嗤一笑,“那你可小看我了,我有盾牌符箓,再說當時也想不了那么多,燕將軍不能死了。”
“我明白。”
二人在烽煙中相視一笑。
這還是段若棠第一次把這位毒舌國師,當作自己過命交情的朋友,只是剛才嘴上還關心他呢,段若棠說完話,反而自己眼前一陣發黑。
這雷神陣,她果然是控制的勉力,一頭就栽了下去。
君不飛奔而上,直接將段若棠接到了懷里,然后打橫抱起就往軍醫處走,好在段若棠只是脫力了,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燕大元帥燕流云在聽聞段若棠昏迷了,也親自過來探望了一遍,并道:“此番大破敵軍的金石陣,護國侯乃首功,本帥立刻便起草奏折,為護國侯請功。”
燕大元帥今日太高興了,“國師大人不顧安危搭救我兒,老夫無以為報啊。”
這一聲嘆,是燕大元帥私人的感謝,雖然從戰爭開始,他就已經隨時做好了父子一同戰死沙場的打算。
但能活下來,還是值得慶幸的。
不過君不此刻關心的可不是這些,而他說話的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道:“元帥的兒子回來了,元帥自然是高興又感動的,但是第一批出城殺敵的先頭將領們,卻是多數都回不去了,今日陣法有失,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破壞,還請元帥秉公執法,切莫因那賊人身份不同就輕輕放過,若那樣的話,燕家的威名也就名存實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