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下堂,她便離了陣眼,這兩年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北山的邪祟封印一旦破出,必然涂炭生靈。
“咳咳,我不能下堂,也不能被休……”
段若棠痛苦的閉上眼。
翹兒問:“那如今我們怎么辦?”
段若棠擦干血跡,道:“去找母親和祖母,此事能拖一時是一時,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翹兒點頭,“沒錯,平日夫人老夫人最是疼您的。”
主仆二人快步就去了壽安堂,老夫人的住處。
不想還沒進門呢,就聽到了里面的歡聲笑語。
“嫵嫵啊,你可真是個開心果,想不到你與璟書還有這么有趣的事,我養活了他這么多年,還不知他吃癟能這么大的氣。”
“可不是,也就是嫵嫵能降服了這猢猻……”
“母親,嫂子如今可是貞義郡主,咱們該尊一聲郡主娘娘的,您老這么喊,多失禮啊……”
“明涵,以后都是一家人,說什么郡主不郡主的,只盼你們別嫌棄我粗俗,跟著朝堂的術師隊伍,風里來雨里去的……”
“嫵嫵受苦了,我們聽著實在心疼。”
“嫵嫵嫂子為國為民,不辭辛苦,段若棠還不想讓出主母之位,她那點小格局,連昭嫂子十中之一都沒有……”
一家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段若棠主仆的耳朵,翹兒當時氣的就火冒三丈,正要沖進去理論,誰知段若棠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的閉口念,越發的不堅定了。
凡發愿修閉口念者,考驗的便是心性,但如今的祁家人,卻是句句都往她肺管子上戳。
“當初您嫁進來,拿了萬兩白銀做嫁妝時,可不見他們如此嘴臉,”翹兒恨恨的道。
“人性素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