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個下人,雖然累贅一些,可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在自己手里,不怕他們不忠心。
但是張若梅的護衛就不好說了,他們興許對兩位王家小少爺是忠心的,但是對于她們母子卻未必。
萬一路上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話,身邊自己人多,還是有一定優勢的。
很快,馬車就停到了他們家門口,陳翠帶著兩個兒子迎了上去。
“張太太,快上車!”趕車的是張若梅的一個護衛,姓莊,陳翠也認得的,他低聲說道。
陳翠掀開馬車簾子,見昀哥和旸哥已經在馬車上了,在他們各自奶娘的懷里躺著,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們這是怎么了?”陳翠皺眉。
“太太怕二位少爺哭鬧,就給他們喂了點安神湯藥,劑量不大,一個多時辰之后就會醒了。”昀哥的奶娘說道。
“上車吧,在車上不要隨意開口,不要多問,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們!”
馬車一共兩輛,所性都比較寬大,是雙駕馬車,能坐的下他們這么多人。
陳翠帶著歲歲和丁氏母女上了第一輛馬車,其他人上了第二輛馬車。
兩個護衛趕車,另兩個護衛騎馬在邊上守護,一行人就這么上路出了城。
這一路上外面都是熙熙攘攘的,跟平時沒什么不同,甚至因為剛收秋完,街面上比平時還熱鬧幾分。
如果邊關守不住,讓敵人打了進來,這么這些百姓們都有可能會淪為喪家犬。
傳聞中,西戎人殘暴無比,不管是大周的軍士,還是普通百姓,一旦落到了他們的手里,都沒什么好下場。
如果是男人還好,最多是被一刀殺了,婦人的下場才最悲慘,往往都是被折磨凌虐之后才能屈辱的死去。
陳翠一路思緒紛飛,卻一直保持沉默。
兩個奶娘和丁氏母女也沒人說話,歲歲被這沉悶的氛圍給包圍,也不敢隨意開口,十分的沉悶難受。
自從出了城,馬車的行進速度就開始加快,坐在車上顛簸的人難受。
陳翠自己勉強還能忍受,歲歲卻臉色發白,一副想吐的樣子。
陳翠連忙遞給她一個酸梅含在嘴里,再用力的按壓她手腕上的內關穴,總算讓她的癥狀緩解了一些。
一個時辰以后,馬車已經徹底出了府城的管轄范圍,車速卻依舊沒有減慢的趨勢,車上的人不得不逐漸適應這種狀態。
天色已經開始變暗的時候,他們終于到了一個鎮子上,住進了鎮上唯一的客棧里。
這大半天來,雖然走的都是官道,但道路并不如何平坦,而且幾乎都是一路疾馳,路上顛簸的厲害。
整個趕路中間,他們中途只休息了一刻鐘,讓馬喝水,車上的人下來方便,接下來就繼續往前走。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疲憊不堪,稱得上是人困馬乏,確實需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