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城門已關,任由蘭陵王有天大的本事也破不開。
跑就跑唄,反正都是在丹州城內。
只要須達在自己手里,任憑蘭陵王再狡猾,也要乖乖跑來送死。
對于尉遲迥來說,蘭陵王這幾人,和甕中捉鱉的鱉沒什么分別。
早一會兒還是晚一會兒都一樣,反而糧倉才是最重要的。
這般想著,尉遲迥就調轉方向,朝糧倉的方向奔去。
而這時的鄭兒和高緯幾人,則已經退回了落腳點。
主打一個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游擊戰策略。
沒等多久,扮演安德王、蘭陵王幾個侍衛也跑了回來。
渾身遍體鱗傷,好在沒有致命的傷害。
主要是鄭兒給的震天雷立了大功。
那些周軍看到震天雷把人都給炸飛了,心里惶恐,自然不敢死命的追趕。
這才讓他們有了一線生機。
鄭兒看到人到齊后,稍稍松了口氣。
接下來,就該等了。
另一邊,尉遲迥帶著人手跑到了糧倉所在位置查看情況。
結果還沒靠近糧倉,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人聞了頓覺惡心頭暈。
尉遲迥武功高,暫時沒事。
但他身后一些普通的士兵卻不行了,有的體質差的,聞到就當即暈的站不住了。
尉遲迥見狀,宛如一盆冰水從頭澆到了心底。
“這……這是什么?!”
尉遲迥在糧倉外,看著遍地的尸體和從里面冒出的濃濃黑煙,氣的腦中充血。
有人哆哆嗦嗦道:“將軍,這好像……是毒煙吶!”
“該死!”
尉遲迥狠狠一拳砸向墻壁,恨得心中滴血。
他萬萬沒想到,蘭陵王竟然會使這種詭計!
看著濃厚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燃燼的毒煙,尉遲迥恨不得立刻回去將須達千刀萬剮。
這是最大的糧倉,偏偏出了問題。
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就連人聞了這毒煙都經受不住。
更何況糧食呢?
被毒煙這么一熏,糧倉里所有的糧直接廢了。
尉遲迥越想越怒,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低吼:“蘭陵王,你個卑鄙小人!我不活捉了你,誓不為人!”
遠在壺口關的蘭陵王:“阿嚏!”
“四哥,怎么了?可是著涼了?”
安德王聽到這聲響,不由奇怪的問道。
要知道,他這四哥跟鐵人沒什么分別,還真很少聽到其生病的消息?
蘭陵王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擺了擺手。
倒也沒往心里去。
尉遲迥怒極之下,要回去把須達弄出來,在眾目睽睽下行刑,好逼迫蘭陵王幾人現身。
他算盤打得極好,奈何早已被偷家。
尉遲迥趕回府衙時,看到沒有人出來迎接,心下頓覺不妙。
等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遍地的尸體。
死法和糧倉那些尸體一樣,看來就是同一伙人了。
尉遲迥心道不妙,三步并兩步趕到了牢房。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斛律須達,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