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也跟著一起夸贊,畢竟這字帖的確能稱得上是稀世珍寶。
兩人欣賞了好大一會兒,弘歷突然興致勃勃的對吳書來道:“去把朕新刻的章拿來。”
魏嬿婉眉心一跳。
章!
他要蓋章!
魏嬿婉看了眼如今還沒被章蓋過的《伯遠帖》,忙道:“皇上,這字帖可否給了臣妾?”
“嗯?你要它作甚?”
弘歷聞,有些肉疼的問。
魏嬿婉簡直要翻白眼了。
她要字帖還能吃不成?
魏嬿婉撇了撇小嘴,坐了下來。
“臣妾不過是想給永瑾看看,好讓他打個基礎。沒準以后永瑾也能寫得一手好字呢?”
她偷看了眼弘歷,又幽幽的嘆了一聲。
“當初叫臣妾小甜甜,說臣妾要什么便給什么。如今卻喚人家令妃,問臣妾做什么,原是臣妾自作多情了。”
弘歷被她那嬌嗔的看了一眼,心都要酥了。
又聽到她這般說,不由笑了:“什么小甜甜,你最近話本看多了?”
他拍了拍魏嬿婉的小手:“又沒說不給,你怎的這般性急?”
魏嬿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睛從上到下:“可皇上有時候不也性急?臣妾是向您……”
弘歷冷不丁的被開車,忙捂住她的小嘴。
“怎么這般說話?”
弘歷拿她沒辦法,忙讓人把字帖包起來,送到永壽宮。
他捏了捏魏嬿婉的鼻子,有些沒好氣:“這下可滿意了?”
魏嬿婉一把摟住他的腰,頭輕輕靠了上去。
“皇上待臣妾這般厚愛,臣妾若又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皇上的好,臣妾一直記在心里呢!不信您摸摸?”
弘歷被她這嬌媚的模樣一撒嬌,瞬間沒了旁的念想。
魏嬿婉又和弘歷待了許久才離開。
一連幾日,她都按時去養心殿打卡。
弘歷在第三天,終于爆出了疥瘡。
“怎么會這樣?”
魏嬿婉心下一松,面上卻惶恐的差點哭出來。
她拉著弘歷的手不放。
弘歷艱難的讓她走:“來人……帶令妃出去……”
“臣妾不走!”
魏嬿婉的淚水就跟眼藥水似的,刷的一下滴落下來。
“您把臣妾當什么人了?貪生怕死之輩?!臣妾要陪著您!否則即便離了這養心殿,臣妾的心也丟在了您身上,便是出去了又和丟了魂的軀殼有什么分別?!”
弘歷看著她柔弱又倔犟的模樣,心有些微微作疼。
他嘆了口氣:“太醫說……這病過人。”
“那又怎樣?”
魏嬿婉揚起小臉,和他四目雙對,眸子里滿是愛戀和倔犟。
“皇上,莫說這病過人,哪怕您得了天花婉婉也要陪著!況且婉婉先前便是您的貼身宮女,沒人比婉婉伺候您更妥帖了!”
弘歷聽到這,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你怎么這般傻?”
“因為婉婉愛你。”
魏嬿婉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
面上深情無比:“在成為令貴人之前,您曾問過臣妾,是否有想嫁之人。臣妾那時候說自己不懂情愛,可臣妾現在懂了。”
“皇上,臣妾最想的,是和您白頭偕老,恩愛兩不疑。所以,莫要趕臣妾了,臣妾不會走的。”
魏嬿婉頓了頓,又道:“況且臣妾這幾日一直和皇上待在一起,焉知身沒有得了疥瘡呢?這病既然會過人,若臣妾出去,豈不是要將疥瘡傳出去?”
弘歷一想也是,便點頭答應下來。
罷了,就讓太醫多看顧著。若婉婉真有事了,也能及時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