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是什么意思?”
立刻有臣子蹦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反正現在做主的是皇上,任誰都知道,皇上的性子溫吞一些。
就連先前呂家造反,皇上也只是下令誅殺了造反人員。
對于一些牽連者只是流放,并沒有過多的追究。
這樣的皇上,難道還不夠心慈手軟嗎?
看看皇后怎么對程平的,皇上對呂家可謂是好極了。
這些臣子也就是仗著劉盈性情溫潤,才敢出來逼逼叨叨。
若是現在皇上不在,只有慎兒在場,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朕這些時日以來,病重的起不來身。若非有皇后襄助,前朝后宮又怎能一如既往的穩妥?皇后有大才,拘在后宮,實屬大材小用。”
劉盈淡淡道:“況且朕身子雖已康復,但太醫說還要慢慢調養,不能憂思過度。為了朝堂政務著想,朕欲讓皇后襄助,一同臨朝聽政。”
他這話跟往油鍋里扔冰塊沒什么分別。
朝臣們瞬間都跳了出來。
這個說后宮不得干政,皇上您這是違背祖訓。
那個說,這天下是劉家的天下,若是讓皇后一個女子當家,這天下到底是姓劉還是姓聶?
還有的在攻擊聶風,斥責他外戚當道。
劉盈和慎兒冷眼看著他們跳腳。
等該跳的差不多都跳出來了,慎兒開口了。
“怎么,看來諸位對本宮的意見頗深呢?”
她聲音輕柔,絲毫不像先前的太后那樣,聲音霸氣側漏。
但就這輕柔的聲音,明明不大,卻準確無誤的讓所有朝臣都聽清了。
不知為何,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事實上,眾臣即便是不滿,也沒有針對聶慎兒攻擊。
他們反對的點,是后宮不得干政這一條。
沒有一個人敢直接攻擊聶慎兒本人,也沒有一個人說她牝雞司晨的。
因為不敢。
程平死了都不能入土為安的慘狀實在把他們都嚇到了。
重點是,慎兒還能用兵符。
誰敢直接攻擊慎兒啊,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抓著祖制這一點反對,哪怕皇上皇后再煩,也不能說他們說的不對。
原本還熱鬧的跟菜市場一樣的朝堂,在聽到聶慎兒的問話后,瞬間安靜下來。
安靜的仿佛地上掉根針都能聽見一樣。
慎兒瞇起眸子,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看向第一個蹦出來反對的人。
“趙公,你說呢?”
趙公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他哆哆嗦嗦的,抬眸對上了慎兒的眼睛。
不知為何,他竟然看出一絲殺氣來。
想到程平的慘狀,又看到一旁虎視眈眈,殺氣凌然的聶風。
正在這時,慎兒的左手輕輕轉動右手上的戒指起來。
趙公不由看了一眼,僅這一眼,瞬間膽寒。
這,這是太后娘娘生前常戴的龍頭戒指!
旁人或許不清楚龍頭戒指的作用,但很湊巧,趙公就是知情者之一。
因為他兒子就在軍中,且職位不低。
他看到龍頭戒指,雙腿立即一軟,根本生不出旁的念頭。
急中生智下,忙擠出一絲笑意。
“臣只是擔憂皇后娘娘的身體。皇后娘娘日理萬機,操持后宮實在辛苦。若是再處理政務,怕是耗費心神,于身子有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