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和沈國舅幾人對視一眼。
對啊,他們是武將,和開封府尹這種文官沒什么交情。
宋朝武將一直被文官看不起。
可墨蘭是盛家的姑娘,盛家可是書香世家。
這文官和文官之間,總能說上話吧?
他們倒也不是想讓開封府尹把事情壓下去,只想讓開封府尹能夠公平認真對待小段。
畢竟那漁娘哭哭啼啼的,還說要去御前打登聞鼓。
之鑿鑿,難免會讓人心生同情。
況且這事明顯是個圈套,沒準盛家能夠打聽點什么呢?
這般想著,顧廷燁幾人也顧不上羞恥了,簡潔的說了一遍事情經過。
墨蘭聽完后,臉色驟變。
“你們怎么不派人跟著那漁娘?”
“怎么了?”
顧廷燁、沈國舅和小段三臉迷茫的看向墨蘭。
“若是那漁娘出了事,小段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段聞雙腿發軟:“不,不能吧?她還能出什么事?”
“連女人的清白都敢拿出來了,還有什么不敢的?”
墨蘭此話一出,直接把顧廷燁幾人嚇住了,忙派人去跟著漁娘,墨蘭還叮囑了石頭一定要低調行事,不能引起注意。
而墨蘭則跟著幾人,一起去了顧家。
趙策英正在等消息,看到墨蘭跟過來時,很是詫異。
“娘子,你怎么也來了?”
墨蘭白了他一眼:“你留下一句就跑了,我只以為小段出了什么事故,自是來看看能否幫上忙。”
趙策英撓了撓頭:“是我走的太急了。”
待坐定后,顧廷燁和沈國舅幾人才仔細的審問小段,到底有沒有做下不該做的事。
把小段急的指天發誓,若是他做下此事,段家祠堂永不安寧。
此話一出,再無人懷疑。
況且那漁娘本身表現就十分可疑,幾人篤定,這就是旁人設下的圈套。
正當幾人討論時,先前被顧廷燁派去跟著漁娘的幾個人里,其中一個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侯爺,那漁娘果然要自盡!”
“什么?!”
顧廷燁站了起來,很是緊張。
“你們攔下沒有?”
“攔下了,攔下了!”
家丁忙道:“石頭哥直接把人救了下來,那漁娘的男人見狀還想大吼大叫,被石頭哥直接堵住嘴綁了起來。就連那漁娘,石頭哥也一并綁了,怕她再次自盡。”
“好,好,真是好!”
顧廷燁朝墨蘭拱了拱手:“王妃真是料事如神!”
小段也吐了一口氣。
只覺得后背發涼,驚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有王妃提醒。
否則他是真是全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趙策英這才知道,還有墨蘭提醒這一說,不由覺得慶幸。
“走罷。”
墨蘭站起身,唇角微微揚起。
“咱們去會一會那對夫婦,背后的人到底給了他們多大的好處,竟然連命都舍得給。”
不過是威逼利誘四個字,想讓漁娘翻供,又有何難?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