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再說下去,只怕會讓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好轉的鄧杰,重新陷入自卑絕望的泥潭。
“那什么,鄧杰。”
我走過去,蹲下身。
“你要是擔心的只是學費的問題,我可以幫你解決。”
鄧杰聞就撇過了臉去:“干什么,施舍我?我用求死換來的施舍,有什么意義?我不要。”
“不是施舍。”
我認真看著他解釋。
“校長不是賠了我六十萬嗎?我給了李悅然三十萬,給了田斌二十萬,手上還有十萬呢,要是你還把我們當兄弟,愿意回到我們身邊,我和田斌一人拿出五萬,湊個十萬塊錢給你,絕對夠你大學三年花銷了,怎么樣?”
聞鄧杰瞪大了眼睛:“你把六十萬分了?還給了李悅然三十萬?”
他抬頭看向李悅然,表情明顯在說,他憑什么?
我笑了笑:“那三十萬不全是給他的,其中二十萬都是補償蔡敏敏的,因為她家的水果店被徐昊給砸了。”
鄧杰這才了然點頭,隨即抬頭看向我,欲又止。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我想說......”
他抿住嘴唇。
“我想說,你就是個冤大頭,你對他們這么好,他們未必會感激你,他們只會覺得這錢是你應該給他們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因為馬濤疏遠你了,我知道,馬濤是徐昊派過去,故意離間你們的。”
“我當時還覺得肯定沒用,沒想到,竟然還成功了,這就是兄弟。”
尷尬是會轉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