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要在專業律師的陪同下。”

“知道了。”孔汐妍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沒多久，許君知就來了，還帶來了他的律師證。

有許君知的陪同，孔汐妍見到了高倩倩。

看著明顯瘦了一圈，整個人都滄桑不少的高倩倩，孔汐妍的嘴角抽了抽。

“你也來看我的笑話，是嗎？”高倩倩的目光低垂，臉上滿是落敗后的狼狽，沒有經過特地打理的頭發披在肩膀上，更顯得蒼白無力。

“有沒有可能，如果你不想讓我來的話，可以別留我的電話。”孔汐妍雙臂環胸：“苦肉計對我來說沒什么用。”

“嘖。”高倩倩嘖了一聲抬手將臉側的長發攏到耳后，露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表情：“那你什么時候撈我出去？”

“哇……這姐們兒是學專業變臉的嗎？”許君知忍不住驚訝道。

“我學什么就不歸你管了。”高倩倩瞥了一眼許君知又看向孔汐妍說：“我專門找你的專利侵權，為的就是今天。”

“看出來了。”孔汐妍雙臂環胸，呵笑出聲：“侵權我名下的專利，違規制作卻沒有發售，最多也只能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我出具諒解書，你只要交了罰款就能出來。

跟高承義硬扛到最后，發現自己沒有勝率，就故意在高承義面前賣這么一個破綻，將損失降到最低。

這一招聰明是聰明，但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幫你？”

“master來華國了。”高倩倩開口就是一個王炸：“我見過他了。”

孔汐妍聞聲挑了挑眉，等著高倩倩繼續說下去。

“我跟高承義比拼到最后，誰勝誰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戲的人開心。”高倩倩彎了彎唇角：“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思索你跟我說過的話。”

“我跟你說過的話可太多了，你思索的是哪一句？”

“你說我只接受了學校的教育，并沒有完成社會的教育，所以保留了非常多的學生思維，至今仍然覺得，只要努力就好了，即便成果不盡如意，但只要能交出足夠漂亮的過程，證明我努力過可以了。

像是華麗辭藻堆砌出來的作文偏了題，像是大篇引經據典的論述空無一物，像是做不出的數學題上，仍然執著的寫了一個解。

我在盡最大的努力保住自己的分數。

即便不會，也要寫，萬一呢？”

高倩倩看著孔汐妍露出了一個淺笑：“你說的很對，社會不是學校。沒有人會因為我努力了就忽視我失敗的結果。”

“我確實說過。”孔汐妍點了點頭。

那一陣子，高倩倩總是跟自己展示她所謂的誠意，弄得孔汐妍很頭疼，所以才跟高倩倩說了這么一段話。

“這種學生思維不是只有學生才有的慣性思維，連混跡社會多年的人都難免出錯。”高倩倩說：“歸根結底，這其實是一種供需關系的體現。”

“沒錯。”孔汐妍看著高倩倩，有些欣慰，看來高倩倩確實好好思索過了。

“換到我的處境上，master根本不在意我跟高承義誰才是贏家，他要做所謂的養蠱，就是要找出更強的那個人，只要我證明自己比高承義強就可以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強進了局子里？”孔汐妍挑眉道。

“所以，我決定跟你混。”高倩倩看著孔汐妍，語氣堅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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