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盛承謹又泛起水汽的雙眼,我心里一動,慢慢湊過去,在他睫毛扇動的眼尾落下一個吻。
「王爺,這個補償可以嗎?」我輕笑。
「不夠,要這樣才行。」盛承謹軟嫩的唇瓣吻上我的唇,還不知足地撬開我的牙齒,攻城掠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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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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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壽辰,皇帝在宮中與民間大擺七日千人宴,以寓普天同慶,賀太后萬壽無疆。
一時間我成了百姓口中大齊最尊貴的女人,雖然我本來就是。
其實我不愛鋪張浪費的場合,但怎么我都是這樁盛舉的主角,壽星本星,不露面不合適,所以我出席了皇帝在慶安殿招待王公貴族文武百官那一場。
宴既是個隆重的宴,出席就得盛裝。這天清晨我攬鏡,權當自己是個花瓶,任由妙嵐往我腦袋上插一套九件的黃金累絲珍珠流蘇鳳簪。
同時我透過銅鏡,看見六個宮女在我身后展開了一件目測有八米長、鑲嵌無數珠寶的曳地外裳。
「頭轉回去,擺正,別笑得像個暴發戶家的傻婆娘。」妙嵐跟了我有幾十年,私下無人時曉得我是個什么德行,懟我從來不留余地。
一聲「太后起駕」,我搭著妙嵐的手往我的鳳鸞車邊走,頂著沉重高聳的云髻,我僵硬地左右扭了扭頭,發現除了妙嵐,其余人怕踩了我的衣裳,都離我有八米遠。
我不免擔憂,「大家都離哀家這么遠,一會兒要是來了刺客想劫持哀家,他們怕是不好救駕。」
「拉倒吧,太后。」妙嵐道,「誰沒事吃飽了撐的,會劫持一個老太太。」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哀家不是一般的老太太。」
妙嵐看著我。
「哀家是個富可敵國的老太太。」我道。
妙嵐一把把我掀上了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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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安殿的奏樂響到高潮時,我——大齊最尊貴的女人(尊在其次,貴是真的貴),踩點緩慢登場。
主要也是一身行頭過于沉墜,想快都快不成。
皇帝下了丹陛,帶頭恭迎懿駕。
我叫一聲「平身」,目光往人群中隨意梭巡一眼,看見了位于百官之首的聞照。
當然他也看見了我。隔著空氣,隔著皇帝皇后皇子公主與數位妃嬪的腦袋,他與我四目相對。
他一身月白官服,身姿筆直,精神矍鑠,眉眼間依稀存有年輕時俊美無儔的風采。
只是他跟我一樣,眼角不可避免地生了細密紋路,那是歲月予他予我無的磋磨。
我一時有些恍惚,忽然意識到他如今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