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使,您=身上怎的這般燙。」冉霜奇怪的問道。
我稍稍緩過勁兒了些,才說道,「本宮中計了,秋杉去請了駱太醫,馬上就會回來。」
話落,秋杉帶著駱正初匆匆趕到。
駱正初連忙放下.藥箱,在我的手上放上一塊帕子,給我診脈。
「主子,這……」駱正初臉上漲的通紅,一瞧便是未經人事。
「先解了本宮身上的藥再說,本宮現在,很難受。」我咬著牙說道。
就連我呵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駱正初在我手上的幾個穴位扎上銀針,我瞬時便覺得燥熱的感覺下去了些,也不似剛剛那般喘不過來氣。
「微臣先給主子扎上幾針,等主子好一些了,還是先回寢宮,待微臣熬了藥來,喝下去便好。」駱正初邊施針邊說道。
等我緩了一些,駱正初拔掉了我身上的銀針,快步離開,我也在秋杉和冉霜的攙扶,緩步回了榮恩殿。
「宴席散了嗎?」我側過頭問道。
冉霜搖了搖頭,「還有一會,臣妾見長使不在,便想著先回宮,就先離席了。」
還好,皇上應該還要一會才會來榮恩殿。
「漣芝呢?她身在何處,秋杉,你怎么知道本宮在偏殿。」我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奴婢原本在清安殿門口等主子,是漣芝來告訴奴婢,主子您在偏殿,讓奴婢趕緊帶主子出來,漣芝受了傷,奴婢讓她先回榮恩殿了。」秋杉語氣很快。
受傷了?
這后面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曉,但現在看來,我身上的異樣和福良人脫不了干系,是她動的手腳。
真是陰毒之計!
要不是漣芝及時告訴秋杉,我恐怕就要被皇上和眾人抓奸在床了。
父親慶功宴當夜,我被文武百官,六宮妃嬪捉奸在床,真是好算計!
不僅是我性命不保,風家也會蒙羞,父親定也是會受到牽連。
我是萬萬沒想到福良人會想出如此下作,陰毒的計策來對付我。
這更讓我疑惑,到底是何仇怨,讓福良人要這般恨我。
「不要張揚,先回寢宮,等本宮身上的藥解了,再想想該如何去做。」我這會想不了這么多,還是先想想再說。
至于仁王身上的藥,我無心理會,也無需我去操心,仁王身邊的小廝發現仁王不見了,自然會去尋。
我若是聲張此事,讓人去給仁王解藥,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事三兩語的說不清楚,我要先好好的想想該如何。
回到榮恩殿,秋杉去給我備了熱水,我泡在沐桶里,意識漸漸清晰起來。
很快,駱正初便帶著藥回來了,我也正好換好衣裳。
三兩口喝下湯藥,我對駱正初說道,「漣芝也受了傷,你去給她瞧瞧。」
一碗藥下肚,我身上不舒服的感覺很快便消散了。
我帶著秋杉去到漣芝房中,查看漣芝的傷勢。
她是被人從身后用重物打了腦袋,后腦勺流血不止,陷入了昏迷。
即便秋杉不說,我瞧著漣芝現在的樣子,我也知曉,她當時一定是拼著一口氣去找秋杉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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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正初來之前,葉遠簡單的給漣芝處理了一番,勉強止住了血。
我眼中滿是冷意,福良人不僅想讓我失了清白,還對漣芝過河拆橋,真是好毒的心腸。
「主子,漣芝傷的好嚴重,流了好多血。」秋杉邊說,滿臉都是淚珠子,我拍拍她的肩膀,寬慰著她。
駱正初臉上都是心疼和擔憂,但我看他并不著急,想來漣芝的傷沒有什么大礙。
「走吧,我們先出去,等駱太醫出來,不要擾了駱太醫。」我帶著秋杉走到院子里。
月色照在我的身上,拉長我身后的影子,我盯著院子里干枯的桂花樹發呆。
我大概的理清了今晚發生的事情,只是我很奇怪,福良人是何時給我和仁王下的藥。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端膳食的小宮女眾多,會輪到哪一位給我端膳食,誰都不知道,都是御膳房的總管臨時指派宮人上膳,除非,她買通了御膳房總管,又買通了傳膳的小宮女。
先前福良人多番暗示漣芝,可她又沒有讓漣芝給我下.藥,她這又是為何。
我想的頭疼,這時,李年來了。
「主子,皇上請您再去一趟清安殿。」李年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點點頭,帶著秋杉,隨李年一道去了清安殿。
我頗有些意外的是,李年徑直帶我去了偏殿,我一時有些緊張,下意識的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