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有了那一句:
「若有證據,可直接呈予圣上。」
顧容似乎并不太驚訝,或者說,絲毫不為此發愁,就好似聽著的是個無關痛癢的消息。
李枕看著顧容,緩緩問道: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顧容笑了:「你就知道我還要做什么?」
李枕不驕不躁,神色沉靜,語氣平緩:
「你故意讓我不背旁人,白日里去找譽王,一定有你的理由。你明知道端王一定會派人盯著,難不成是故意讓他知道的?」
顧容一彎嘴角,點了點頭:「當然,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端王府大門前掛著的招魂幡驟然又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蹙了蹙眉:「我不明白…端王,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若沒有信心一舉鏟除他,那現在逼他,未必是件好事。」
顧容「嗯」了一聲兒,又道:
「我們就是要推他一把,逼他做出最后的掙扎。」
「最后的…掙扎…最后…」李枕口中喃喃,似乎在和自己說話。
顧容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我,那如電的目光中竟還帶著一絲幽怨。他說:
「還有…若我猜的不錯,你很快就要見到靜王了。」
41
顧容信誓旦旦后,等了三日,沒等來靜王,卻等來了陸笙。
陸笙傳信,約顧容于西郊二十公里外的瑤仙湖相見。
「我和你去。」
彼時,李枕說道。
顧容眉頭微微皺著:「陸笙信中說只見我一人…為什么…見我…為什么不見我爹…」
我想著,笑了:「怕景安侯府意見不一唄。早年這京都城誰人不知景安侯極度寵女。陸笙也怕你有二心,最后景安侯擰不過你。那他所做不就打了水漂了?」
顧容哼了一聲兒:「陸笙這老狐貍…」
李枕在一旁看著,又重復道:
「無論如何,你不能自己去。我和你一同前往。」
「我也去!」我說道。
顧容扶額:「真的…不必了…」
「必的必的!」
我與李枕異口同聲。
共用了早膳后,我倆推搡著顧容鉆進了馬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