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晟一臉無畏:「笑話什么?」
「笑話你……」我垂下頭,枕在他腿上,低聲道,「笑話你對女人上心,笑話你好色。」
「那便由著他們笑話去。」湯晟心情甚好,暖熱的手掌覆上我的頭發:「我記得初見你那日,你穿了粉色的衣衫,比桃花還俏。」
「將軍經常這樣夸女子嗎?」我酸道,「咬文嚼字的,比給夢香樓歌姬填曲兒的書生還酸。」
「是啊,我時常這樣夸女子。」
「我……」我瞬間委屈,轉頭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笑著,一副玩笑模樣。
湯晟的手在我臉上停頓,指尖臨摹我的唇,柔聲:「沒夸過別人,你是頭一個。」
「當真?」
「當真。」
我喜悅極了,就勢吻上他的手指,猶豫了片刻,伸出舌尖輕舔他的指尖。
湯晟全然沒料到我的舉措,愣了下,卻沒有拿開手。他微舒氣,目光不從我臉上挪開。我知道他這是準允我的胡作非為了。
順著指尖舔舐到指根,輕咬他的指節,而后吻向掌心。
湯晟任由我吻著,不拒絕不回應。我吻夠了抬頭,嘟囔似的口氣:「腿酸了。」
他拉我入懷,用我吻過的那只手摁住我的腰:「跪著自然會酸。別跪著了。」他低頭親我,唇從我的鬢角滑到唇角,想咬上我的舌尖。
小院的門開著,我輕推他:「我去關門。」
「不妨事,沒人會來。」
「那也不能……」他用唇堵上我的話,讓我再來不及說半個字。
春風輕柔,湯晟的吻也輕柔。
他的懷里很熱,緊摟著我時兩人出了薄薄一層汗。衣衫被他徹底解開,春風吹落在肌膚上時,我因為驟然冷,前胸和肩膀上起了細小的雞皮般的細疹。
湯晟眼疾手快,用自己脫下來的衣衫裹住了我,而后將我按壓貼向他的胸膛。
他周身滾燙,我身前細軟的皮膚貼著他,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溫度。我伸手,摸索到他胸前,撫上他的心臟。
他無暇顧及我不安分的雙手,只顧半托著我,而后循跡跌撞般的進入。
我順勢胳膊環上他的身體,滾燙的雙頰藏進他的脖頸間,不自覺地聲音發軟:「將軍,會被旁人看到的。」
湯晟終于得空抽出手來,替我掩好衣角,隔著衣衫抱著我,暖聲道:「不會的。」他哄誘似的,「玄柔要是想哭,想叫,想鬧,都可以。旁人聽不到。」
我嚶嚀兩聲,徹底埋進他的肩窩,把深喘和嬌羞一并藏了起來。
「我才不會哭,也不會鬧。」
湯晟大笑,托著我摟得更緊,語氣寵溺:「那等會兒誰要是哭了鬧了,就挨罰?」
「罰什么?」
「罰一支舞,就你那日赤足跳的胡舞。」
我抱著他不肯撒手,嗅他脖頸間獨屬于他的香味,輕聲:「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