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能給皇后娘娘分憂。」我一臉慚愧。
「不用你分憂,你不給本宮添堵就不錯了,」她說,「這世上從來沒有什么是沒有限度的。榮華富貴總有個頭,本宮看得開。」
我笑道:「亙古不變的東西不多,不過有些東西看似短暫,實則并不是不能延續的。」
她搖了搖頭,在手心畫了一條橫線:「你常喜歡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你瞧,一就是一,寫到了頭,就再也沒有了。」
我勸道:「從零到一,這之間的數是數不盡的。就像人終有一死,然而所經歷的事情卻各有千秋。」
「哦?為何從零到一之間的數是數不盡的?」?你這個關注點簡直特么自找麻煩……
我嘆了口氣。
「這……就要講到實數的稠密性了。」
兩個時辰后。
我喝完了第五杯茶,咂咂嘴,說道:「以上就是證明無限不循環小數一定是無理數的方法。我們還可以找到無限循環小數化為分數形式的普遍方法,就可以證明一個數是無理數和它無限不循環等價了。」
皇后揉了揉眼睛,感慨道:
「真是多謝你,本宮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了。」
「這是臣妾該做的。」我溫和一笑。
估計我和皇后互相都覺得對方不是人。
皇后的病還沒好,玉妃就開始蹦跶起來。一會兒安排一堆宮女在御花園采花瓣上的露水,一會兒給皇上親手煲個湯搞得滿宮皆知,還搞了個什么海棠詩社,總之是拼命刷存在感,像極了平均每分鐘發七條
的老川。
封后以來六年沒召過六宮晨昏定省的皇后大概是忍不了了,拖著病體叫后宮眾人一大早去跟她「敘舊」,實則估計是要當眾和玉妃進行一場掰頭大賽。
我體內嗷嗷待哺的吃瓜猹之魂已經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