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了,是笑我可笑,或者是笑他自己可笑。
「你不該進宮。」忽而,他收起了笑容,板正了臉色,認真地說道。
是啊,我不該進宮,這不是我的選擇,不是我的意愿。
我從來不愿留在宮中。
「那皇上可愿放我出宮。」我假意玩笑著開口。
他又笑了,笑出了眼淚,我看到他的嘴微微開口動了一下,但沒有任何聲音,
他放開我的臉頰,摟住我的腰,深深的吻住我的唇。
我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熱,緊緊擁抱著他,回應他的吻。
深宮紅墻瓦,月升鸞鳳鳴,屋里人成雙,盡是無窮樂。
第二日晨起,秋杉為我梳妝。
我從銅鏡中看著秋杉,她正專心為我綰發。
自檜芝走了以后,我整整三日未曾綰發,后來,秋杉來了,替了檜芝,為我綰發。
「昨日連良人受冤,你似乎很不忿?」我盯著她的神色。
秋杉的嘴巴高高撅起,滿臉不忿,「奴婢在浣衣司當差時,管事的嬤嬤強悍,動輒也是打罵我們,經常冤枉我們偷了她這個,拿了她那個,即便我們乖巧聽話,她也是經常挑刺,罰我們不許吃飯。」
原來是這樣,難怪昨日她如此激動,我又問道,「那為何讓你給謝嬪掌嘴,你又不愿。」
「奴婢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打過人……」秋杉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淺笑著,拍拍她的手,「浣衣司當差辛苦,那苦役呢?你可知苦役的生活。」
秋杉茫然的搖搖頭,「奴婢不知,但經常聽旁的宮女說苦役的日子不是人過的,待久了都會瘋,奴婢想,浣衣司尚如此,苦役的日子更加難熬吧。」
我點點頭。
若是這么說,倒也說的過去,福才人做了這么久的苦役,痛恨高高在上的人。
不過,一個苦役,會有如此心思嗎?
我想到福才人昨日的話,連忙吩咐秋杉,「這幾日你和齡芝把鸞鳳殿的人都盯緊了,若是有頻繁出去的記下名字。」
秋杉不知道我的用意,但還是點點頭。
后日就是秀女們的廚試,我用完早膳后去了鏡心院。
秀女們一早晨起就在練習琴藝,教習琴藝的是位女師傅。
我坐在一邊看她們練習。
應書鳶明顯和別人不同,她學起來比旁人都要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