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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枕撞破了我與顧容的奸情。
啊不,是感情。
起初,他有一絲絲尷尬。可沒過幾日,便習以為常了。即便見著我同顧容在一起花前月下,他也會提著酒壺,問一句:
「一起喝點兒?」
每每顧容都氣得扔石頭子兒砸他。可李枕樂此不疲,時間久了,我也就習慣了。
這日,李枕又拎了酒壺來打擾我倆。顧容剛欲發作,李枕挑眉問道:
「打我?不想知道陸笙的消息了么?」
顧容蹙眉,極度懷疑地盯著李枕:
「陸笙什么消息?若有什么動靜,豹子肯定會告訴我的。」
李枕唉聲嘆氣:「論身手我是比不上豹子,但論這里,他可比不上我。」
說著,李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笑了。
自打知道我和顧容的事后,我總覺得李枕越來越不正常了。盲目自信、盲目吹噓、無處不在找存在感。
顧容說,他每日都要告訴自己一遍,李枕病了,千萬忍住,不能揍他。
可我瞧著,顧容快忍不住了。他咬了咬牙:
「你說不說?」
「顧容,請注意你求人的態度。」
李枕極其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這才又慢悠悠說道:
「上次,風寧跟丟了靜王,我們猜的是靜王去了玉蘭齋。可當日我派人去瞧過,靜王馬車車輪上粘著泥。城中當日并未下雨,也沒有泥路,若是去玉蘭齋,為什么會有泥呢?」
「為什么呢…」我重復著李枕的話,像個傻子。
李枕又道:「剛剛我問過豹子,他說丞相府近來沒什么異樣,只是…刷了好幾次馬車。」
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刷了好幾次…馬車?」顧容蹙了蹙眉:
「第一次,是和我們在西郊見面。那日下了大雨,馬車車輪應是沾滿了污泥。可是怎么會是好幾次…還有…那靜王的馬車車輪也沾了泥…」
說著,顧容忽然睜大了眼睛:「你是說靜王當日是去見了陸笙?」
李枕點了點頭:「沒錯。我派人去城郊打聽,發現葛林山附近當日下了雨,附近好多上山采藥的村民都被困了幾個時辰才下山,所以他們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