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猜!」顧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把奪過風寧手中的包子:「不說你就別吃了。」
風寧咂了咂嘴,終于說道:
「是端王妃,連夜離府,往卞州的方向去了。六玄已經跟過去了,等確定了地點,會傳回消息的。」
「卞州…」顧容念著,手里捏著的包子又被風寧奪了回去。
不大一會兒,顧容笑了:「看來端王妃是去找自己的老相好了。」
我一怔:「老相好?」
顧容點了點頭:「端王妃出嫁前有一青梅竹馬,此人姓鄭名淮,字允期。」
「鄭允期?」我又是一愣:「你說的是那個八年前去鎮守南疆的鄭將軍?」
「正是。」顧容喝了口粥,云淡風輕。
「他倆…還有這故事呢?」我眨了眨眼。
顧容「嗯」了一聲兒,說道:「真是走投無路了哈,端王竟讓自己的王妃去找老情人搬救兵。真是又可笑…又可憐。」
說著,顧容哼了一聲兒。
「王妃您的意思是…端王妃是去借兵?」
風寧一口包子差點兒咽不下去,眼睛瞪得老大:「那端王要謀反不成?」
風寧自自語似得,也不管手上有沒有油,伸手摸了摸下巴,作沉思狀:
「看來…景安侯府的兵該練一練了。」
顧容斜眼過去,幽幽道:
「你不覺得,你廢話太多了么?」
風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笑著說:「不說了,不說了。吃完我就走,接小安的班兒,繼續去端王府蹲著。」
話音落下,只見風寧開始狼吞虎咽,風卷殘云不說,臨走還揣走了個紅薯。
風寧走后,顧容扶額哀嘆:
「簪簪,我真不知道,風寧是怎么魚目混珠,成為我景安侯府的探子的。」
我試圖安慰道:
「他還是有自己的優點的,比如輕功,再比如…再比…如…」
我如了半天,卻始終沒如出個所以然。
「再比如…什么?」顧容泫然欲泣,眼巴巴兒等著我。
我笑了笑,輕拍顧容的手:
「再比如,他很能吃啊。」
聽罷,顧容當場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