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顧容,你為啥這么著急讓太子倒臺啊?!」
顧容眼睛始終盯著假山外,口中念著:
「你懂什么…太子不倒臺,李枕怎么當太子?」
「啥??!」
顧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喊什么喊,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我扒開了他的手,壓著嗓子問:
「你想讓李枕當太…不對…當皇帝?!」
顧容哼了一聲兒:「你傻啊,李枕不當皇帝,我還有翻身之日么?」
翻身???難不成顧容這小子狼子野心,想當皇后???真是敢想敢做,不愧景安侯府出來的。
見我呆頭呆腦,顧容繼續解釋道:
「即便不是太子,圣上的那幾個兒子,無論誰登上皇位,我都得裝一輩子女人。只有李枕不一樣!他做了皇帝,我才能恢復身份。」
我一怔,狐疑得盯著顧容:「你真是這么想的?」
顧容真摯得點了點頭。
我十分不解,看著顧容,真切問道:
「可若你恢復男兒身,就不能和李枕在一起了啊。」
顧容一愣:「為什么?」
害,我們顧容,真是個天真的小公子。直白著說恐傷了他的心,于是我只能慢慢地婉轉地解釋說:
「雖說我個人那是思想非常開放的,你倆的事兒我絕對雙手雙腳贊成。只是旁的人,壞人,不會像我這么…這么好。對。」
顧容蹙眉盯著我:「我倆什么事兒?」
我正要開口,忽聞腳步聲。顧容眼中一抹寒光閃過,一把將我拉進了假山后。
彼時,我的頭微微低垂,緊貼在顧容的胸膛上,近到可以聽到他的心跳。我輕輕抬起頭,看著顧容的喉結微微滾動。
害!這么好看的喉結整日不是被領巾遮著就是被衣領擋著,簡直是可惜。我咂了咂嘴,搖了搖頭。
「別動!」
顧容忽然按住我的頭,眼神凌厲得打量著外面。
其實腳步聲已經消失很久了,然顧容警惕不減,手掌捂著我的頭。那眼中透著鋒芒,可我總覺得他的嘴角在微微上揚?
心臟咚咚…
片刻心動。
然來不及感受這份心動,我的脖子一僵,拍了拍他的手腕:
「顧…顧容…脖子…脖子抽筋兒了…」
12
太子果然倒臺了。
這事兒說來是有前因的,太后本就不大喜歡太子她生母,故皇后趙氏。聽聞是因為早年家族之間的奇怪恩怨。因而出了這事兒,太后便著人大力去查太子平日行徑,竟意外牽扯出他貪污賑災銀兩之事。太后氣得三次暈厥,是極力要廢了太子才肯罷休。皇上向來孝順,再加上一時氣憤,當即在太后病榻前下旨廢了太子。只是可憐了太子妃,一夜之間就要搬出東宮了。
雖說太子被廢,可圣上并未再立。如今東宮無主,太子位空懸。各路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包括剛廢了王妃的桓王李源。
李源作為顧容推動李枕登上帝位的最大絆腳石,自然而然又被顧容盯上了。
顧容腦子十分好使。我總覺得他這些年扮女人也并非全然沒有好處。他對八卦的敏銳程度我一個真女人都望塵莫及。
彼時,顧容抓住了桓王廝混青樓,戀上妓女溫蓮兒的小辮子。反手就是一個舉報,害得桓王被圣上責罵,一時之間收了他手中好些權力。一來二去,臭名在外,原本欲嫁嫡女過去做繼妃的徐國公也反了悔。
桓王那邊兒消停了一陣子,顧容又開始琢磨起別的皇子,近日來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忽然一日,他問李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