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沿著口水,道:行叭……
顧祁冉的手掌還在撫摸我的頭發: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幺女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此話一出,我先是震驚,隨即眼眶發酸。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家不受待見的。
好像知道我的疑問,顧祁冉笑了一下:若是掌上明珠萬千寵愛,想來是不會被要求替嫁到皇宮里來吧。
顧祁冉很用力地把我抱在懷里:不過,還要感謝他們讓你來替嫁,不然寶佛寺的小安平,朕可能要找一輩子了。
我享受著顧祁冉的懷抱,沒說話。
他繼續說:明天也該讓舒御史知道知道,把幺女兒送進宮,她享受的也是萬千寵愛。
總覺得,一顆飄零了很久的心,在這時候落在了安逸的地方。
我就沉浸在和顧祁冉的甜甜蜜蜜中,睡著了。
大約也是昨天太忙,我睡起,早朝都過了。
顧祁冉見我起來,摸了摸我的臉,催促我洗漱梳妝回娘家。
按理說,秀女之身就回娘家,是不符合規矩的。
可是,顧祁冉已經為我打破了太多太多的規矩,又怎么差這一條呢。
我整理好儀容后,和顧祁冉攜手走出去,才知道父親舒祥正在外面穿著朝服等候我們。
再次見到父親時,我們倆都有點激動,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他聽說我是未來的皇后,不敢怠慢我,奈何我現在是選侍,他又不能行禮。我又是宮妃,不能給大臣行禮,他又是我父親,我不能不敬。
顧祁冉看著我們窘迫的樣子,淡淡道:走吧,不必在意禮節。
于是我們三個人就坐到了馬車上,因為顧祁冉堅持要和岳父坐一輛馬車,所以父親只能坐到我和顧祁冉對面。
雖說顧祁冉是來替我逞威風的,可他好像天生就不敢在岳父面前張揚,還故意躲著岳父的目光,父親也不敢直視龍顏,他就只好看我。
我和父親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于是開始擠眉弄眼。
父親的意思是:你怎么樣了,二百萬賣了了嗎?
我恨不得給他打手語:虧了虧了,因為提前被選進宮,還有一大堆貨沒賣出去,還差十萬兩才賺了個本錢。
想到這里我就暗暗感嘆如果不是賺了個皇帝,那這筆生意實在是太失敗了。
父親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痛心疾首地捂住抽皺在一起的五官。
顧祁冉看見趕忙上前:岳父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羊癲瘋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