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急了:「還不是那群混蛋當時要強娶張鸞彩!」
我話音剛落,那個剛才勸楊中聶的老頭先變了臉色。
楊中聶轉過頭去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25.
那老頭尷尬地咳了咳:「這個……」
楊中聶大聲說:「快說!」
對方冒了一頭虛汗:「是……是我當時拿了大人的銀壺,為海空飛盜去,償還不起……便出此下策,賣了女兒。」
丘小義一聽到這段,氣得插嘴:「你個老頭別血口噴人,我的銀壺可是還你了的。」
聽到這里,我才想起,這個一直在勸楊中聶的老頭不是張鸞彩她爹張定嘛!
就是那個因為自己還不起銀壺就把女兒賣了的老混蛋。
我看他的目光立刻就兇狠起來。
「是是是,」張定點著頭,「所以我又把女兒贖了回來。」
哎,他要是不贖回來,張鸞彩那么嬌滴滴的姑娘讓粘龍木虎那等人染指,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
我冷眼說:「贖回來又如何,她不還是差點被那兩個肥頭大耳的人給搶跑。」
說到這里,我和丘小義都義憤填膺。
那張定也低著頭,只連連說是。
忽然,楊彥宇問:「張大叔,那強搶張鸞彩的兩個人是北國的暗探?」
張定立刻來了精神,重重地說:「可不是嘛!他們其實是北國人!」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我們去太保廟救了張鸞彩以后,把她帶走了。
而張定正好要回太保廟接他可憐的女兒。
結果,女兒沒看見,卻看到一地的尸體。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粘龍和木虎殺了回來。
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張定下意識躲在太保廟的塑像后面,聽到了粘龍和木虎的對話。
他得知這兩個人是被北國領主派來大宋刺探軍情順便買美女的。
從他們口中,他還得知剛剛他們倆試圖強搶張鸞彩,卻被一群人阻撓,粘龍和木虎準備糾纏大宋官差給那伙人定罪。
經過張定的推斷,那些人里面有楊府的少將軍楊彥宇。
他便連夜跟蹤他們,終于找到了他們身上的北國木夾子。
以此木夾為證,張定拿著這木夾找楊中聶說理,楊中聶這才得知兒子是殺了北國人,趕緊到法場來救楊彥宇。
這么曲折的一段經歷,我只得出了兩個結論。
一是,張定這人也有點良心,有點作用。
二是,楊中聶是真的腦回路清奇,他兒子如果殺的不是北國暗探,他怕是說什么都不救楊彥宇。
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楊中聶便說:「要不我們先回府吧,老夫擺了宴的。」
咱也不知道這宴會有沒有我的地方,咱也不敢問。
我無視了楊中聶的提議,打算自己回家吃飯。
一看我又有動搖的心思,楊彥宇立刻拉住我:「干什么去?」
我說:「回家吃飯。」
楊彥宇的手掌覆蓋住我的手:「回家吃飯?楊府在另一邊。」
我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我家是周府。」
楊彥宇的聲音添了一層冷意:「楊府也是你家。」
我固執地說:「才不是。」
楊彥宇轉頭,看著我:「你還要分手嗎?」
他的十指扣住了我。
我沒說什么,只是看向楊中聶。
一個是楊彥宇他爹同不同意,一個是皇上會不會執意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