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里通縮這么厲害嗎?還是你個大毒瘤竟然不會搜刮?
回到院子里,夏蓮給我燉好了芋兒雞。
吃了兩碗我還是不解氣。
「夏蓮,你會做爆炒狗肉嗎?」
雪竹給我盛了第三碗。
「看來這王爺并不是傳那樣的好糊弄,心機深得狠。
辛苦姑娘了。」
「哎……什么辛苦不辛苦。
你們啊……都是我的家人。」
「謝謝小姐!」雪竹滿眼的激動。
「謝謝小姐!」夏蓮傻樂跟著一起道謝。
一家人,不就是為了對方辛苦,心里還傻甜傻甜的嘛。
「對了,咱們這里一只雞要多少錢?」
「一般是二十文錢。小姐問這個做什么,院子里的吃食都是王府采買統一置辦的。」
「沒什么,我算算這兒的物價水平。」
看看三百兩是不是要少了。
二十文錢一只,三百兩大概一萬多只雞。
換算成現在的物價,現在一只雞多少錢來著?
不是,我糾結什么雞啊,古代生產力受限制,算物價指數還是得用點接地氣的。
「那尋常百姓平日里吃的米呀面呀多少錢?」
「尋常百姓平日里可吃不上米面呢!」夏蓮噘著嘴說。
「小姐也知道,近幾年災荒嚴重,不是發了水就是鬧蝗災,多地百姓辛苦一年顆粒無收,但朝廷還不斷加重稅負,百姓們日子過得不比以前,米和面如今都已經是緊俏之物,平日里只能靠黍稷果腹。」雪竹悄悄給我補課。
我一瞬間有些啞然。
是了,古代沒有袁隆平爺爺,糧食產量低,還要靠天吃飯。
更何況我泱泱大國,也只是到了近幾十年,才做到讓尋常百姓都能吃飽飯。
也是可笑,我剛才問的蠢問題,不就是「何不食肉糜」嗎?
如今這災荒年間,我一不受寵王妃尚且能在王府里雞鴨不愁,更別說更高階的當權者。
當權者好吃好喝,整日沉迷于權利斗爭,有誰去看過百姓疾苦呢?
興,百姓苦,衰,百姓更苦。
我嘆了口氣。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旦被卷進了權利斗爭,自保尚且艱難,怎么分得出精力去體察民情?
當權者,誰又不在漩渦里?
「夏蓮、雪竹,你們收拾下,咱們出門去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