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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御「嗤」地一聲笑了出來:「程大人,你還記得你有一位妻子啊!」
蕭御的嘲諷,說出我內心的苦楚。
我的丈夫程林,從洞房之夜開始,便夜宿青樓,我追著他到處跑。
從花樣百出的青樓,到落魄寡婦的院子,還有那不知名的小門小戶。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只想質問他為何變了心意,他卻從未給過我答案。
而如今,我已心力交瘁,只想抽身離開。
程林的低笑在身后響起,帶著幾分玩世不恭。
「陛下誤會了,臣與賤內琴瑟和鳴,那是夫妻情趣,陛下沒娶妻,怕是不懂。」
我更是一驚,婚后他從未碰過我,我與他之間,除了婚前那陰差陽錯的一夜,再也沒有過。
他為何這么說?
他是氣不過蕭御奪妻,所以故意挑釁嗎?
蕭御果然瞇了瞇眼,眼底寒光閃爍。
二人四目相對,一個寒芒凜冽,一個淺笑從容,甚至還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懶漫。
蕭御沉默了半晌,忽地一笑:「真是不巧了,太后身體有恙,需要她留在宮中照料。」
程林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朝我掃來,我略帶狼狽及窘迫,雖說他婚后荒唐,可到底是我的夫君,也是我一直心心念念想嫁的人。
如今我被蕭御強迫,不管主觀與否,我失身已是事實,我與他怕是沒了緣。
也好,我再也不用追著他跑,我還他自由。
程林似有不甘,可蕭御態度強硬,再用程林姑母太后來壓他,程林只得退下。
我就這么被蕭御強行留在了宮中。
晚膳,我伺候太后用膳,太后并沒瞧出什么端倪。
可恨用膳時,蕭御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桌下摩挲我的腿。我氣得渾身發抖,好幾次差點跟太后告狀,可想起太后往日對我的關照,我又不忍心惹她老人家生氣。
再者,太后母儀天下,最重名節,我實在不想讓太后知道此刻發生的不堪。
我忍著怒火,強顏歡笑伺候完了晚膳,借口不舒服,匆匆回到了太后的偏殿。
太后是程家姑奶奶,我以前也時常隨婆婆入宮探望她老人家,這偏殿我也是住慣了的。
我吩咐宮女準備一桶熱水,再將所有人打發出去,將自己的身子沉沉埋入水中。
好像這樣,就能洗刷掉我身上的屈辱一般。
怎料這個時候,屏風外突然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我猛地一驚,再抬眼,蕭御高大的身軀已跨入木桶內。
我差點驚呼,低斥道:「這是太后的寢宮,你怎么能亂來?」
蕭御得意地欣賞著我的表情,走了過來,開始寬衣解帶。我眼前一黑。
「朕的好表嫂,聽說你做事最細心周到了,來,伺候朕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