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我自己要與孔夫子瞪眼瞪到死,沒想到這么快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念及此我不免激動滿腔,亢奮不已,將蕭繹與聞照的手分別一拉,欣然道:「經此一事我們仨也算共患難過了,我好開心,我們結拜好不好?!」
他倆看二傻子一樣看著我。
先生不知是忘了我們,還是鐵了心要殺雞儆猴借以整治課堂秩序,總之我睡了一覺醒過來,看見蕭繹和聞照仍舊筆直跪在我兩側,再看門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我揉著膝蓋站起來,「靠,不跪了,這里一沒有人看著二沒有攝像頭,咱們跪給誰看啊。」
蕭繹驚異看著我,聞照已然是見怪不怪了,笑著對蕭繹道:「時不時吐一兩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不守規矩,這才是她。」
蕭繹聞,回以一笑。
聞照一驚,「原來你也會笑啊。」
蕭繹:「我也是個人吧,大概。」
聞照:「……」
聞照紅著臉道:「其實殿下這雙眼睛看久了,真的挺驚艷,很……那個,好看。」
他倆雖在一個學宮上課,但也不熟,還是從今夜開始沒有隔閡起來,旁若無人說了半宿話,越聊越投機。
我在邊上成了個隱形的,看著他倆你來我往,笑容逐漸變態。
溫潤世家公子對妖孽皇子,我可以我可以。
終于他倆察覺到異樣,側過頭來看我。
聞照:「阿蓉,為何紅光滿面?」
我:「別管我別管我,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嘿嘿嘿嘿。」
蕭繹一指頭把我戳了個倒。
9
我說結拜需有酒。
但孔夫子這偏殿顯然沒有酒。
聞照道:「這不太好吧?」
蕭繹默默舉手道:「在冷宮偏殿,陛下背著人有個私藏的小酒窖,除了我沒幾個人知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蕭繹屬于表面上逆來順受,實際上也是悶聲作大死那一掛的。
當然我和聞照不約而同地沒有問他為何對冷宮那么了解,他那樣的身世,童年成長環境可想而知。
于是由蕭繹引路,我們成功在巡夜的侍衛眼皮子底下偷渡到壽安殿,也就是冷宮。
果然那里有個酒窖。
我們仨蹲在酒香四溢的一排排酒壇中互相開始緊張。
聞照忐忑:「真的要喝嗎?偷竊萬萬不可,而且我家里人不讓喝酒,我還是個孩子。」
蕭繹不免躊躇,「我也沒喝過。」
我本來沒緊張,生生被他倆帶動緊張了,雖然我在這個時代也沒喝過酒,但我料想自己酒量應該差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