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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不是五皇子?」我殷切地給陸然倒茶。
「五弟不是有這份兒心思的人。」被盛承謹截住搶走了。
「是的,那些壯漢體格魁梧,都不是難民應有的樣子,他們供詞說的是「太子和王爺都德不配位,應該由能者居之」,下之意直指五皇子;
但嚴侍衛命人秘密察訪,發現這些人其實是由楊知府安排的,而楊知府正是太子派系。」陸然自己倒茶自己喝。
「太子這一手玩得真是喵啊!
按他預想的,我落水,盛承謹肯定不會救我,這樣穆家和王府反目,盛承謹也得被人戳脊梁骨;
然后這事兒再一傳開是小五干的,百姓后知后覺恍然大明白,原來他們心里才華橫溢的五皇子竟然也是手黑之人,輿論肯定要反撲;
再加上毒瘤盛承謹也得因此恨上他,這下小五遠的近的都當不成好人。」
我嘖嘖贊嘆,又覺得不值。
太子把這政斗的心氣兒放到政事上,摘了「無能」的帽子,就也不用斗得這么辛苦了。
「太子這樣做,也是為了震懾王爺,讓王爺不要對之前貪墨賑災款的事深挖徹查。
所以目前來看,太子對王爺還沒有太大的戒備,主要還是在與五皇子對抗周旋。
此次王妃落水,王爺一定惱火憤怒,但現下不是直接撕破臉的時機,王爺還需再隱忍一下,待日后我們定用致命一擊,為王妃出這口氣。」
陸然雖然勸著盛承謹,但語氣里也隱隱帶著憤恨。
「此次徽州之行,我們本來也是要自己制造一些小插曲的。
但是王妃被人設計,這是本王不可容忍的,現在談「致命一擊」還為時尚早,這口惡氣,本王會先幫卿卿出掉。」
盛承謹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桃花眼微瞇,狠厲異常。
這倆人一個比一個憤怒,都是想為我出氣。
但作為當事人,我反而不怎么生氣。
官場嘛,平常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真要斗起來斗,就只有你死我活。
我留了你一命,他日風水輪流轉,你不會對我感恩戴德,反而嘲笑我不夠狠絕。
只是,為什么非要斗呢?蛋糕做大一起吃不好嗎?
「既然人家插曲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了,我們也不用自己折騰了,剛好趁這個時機去查探一下,對了,陸然,那個地方找到了嗎?」
「找到了!王妃果然是神人!我根據王妃的圖示,朝徽州東面一路探測,果然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