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嬋再次震驚。
她瞪圓了一雙美眸道:
“男人雖然自己女人無數,可是在他們心中,女人必須守身如玉。太后不但給他戴綠帽,連孩子都有了,還想生下來?先帝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還能答應?”
“先帝雖然勃然大怒,要死要活,但最后還是答應了。”季恬神采飛揚,為自己擁有這樣的母親而感到驕傲。
什么從一而終,去他丫的!
男人提這種狗屁不通要求時,先問問自己是否忠貞。
她自小與爹爹云游四方,飽覽天下奇景,見識各地風土人情,不是鎖在深閨的無知蠢貨,想用女戒女德給她洗腦?下輩子都不可能!
只是可惜,這世間很多女子,被洗腦洗得很是徹底。
十年媳婦熬成婆。
自己受苦受難一輩子還不夠,還要成為男人的幫兇,幫著男人欺負其他女人。
女人不團結,在后院互相廝殺,最后得益的,還不是男人?
女人凄慘的一生,從根源上講是男人造就的,但實際在執行屠殺的人,卻是女人。
扶持一幫女人,去對付另一幫女人,給她們一堆條條框框,讓她們去遵守,讓她們互相廝殺,就再無精力與男子搶奪資源與機會了。
一代又一代,蠢得很。
她就喜歡像娘親這樣的女子。
男人找其他女人,女人自然也可以找其他男人。
各玩各的,直到玩不下去的那一天。
又不靠男人養,大可以灑脫一些。
“站在先帝的立場,他不可能會答應啊。”蘇月嬋一臉好奇地問,“你娘手中,是不是捏了什么王炸?”
季恬神秘一笑,道:“王炸當然是有的。”
說完,她指了指珩王。
“皇叔?”蘇月嬋看了珩王一眼,道,“那時候他也還是個孩子,他能有什么辦法?”
“小瞧我了不是?”蕭玉珩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你別忘了,我乃先帝嫡長子。”
他雖排行老九,但活下來的兄長,全部都是庶出。
在他之前,也曾有嫡子存在過,但不是胎死腹中,就是中途夭折,只他一個活下來了。
所以按照祖訓,皇位的繼承人,理應是他。
蘇月嬋回過神來。
她再次露出震驚的表情,問:
“所以,太后與先帝爺談的籌碼,是你的皇位繼承權?先帝幫太后瞞天過海,生下私生子,太后投桃報李,將原本屬于你的皇位送給當今圣上?”
“可以這么理解,但也不全對。”蕭玉珩補充道,“的確是做了這么一個交易,我會答應,是因為我原本對皇位就沒什么興趣,皇位哪有弟弟妹妹可愛?”
季慎低聲道:“哥,你是怕我們內疚,故意這么說的吧?那可是皇位,怎么可能說舍棄就舍棄?你當時,一定很痛苦吧?”
“你想多了。”蕭玉珩道,“既然你內疚,那為兄就多說幾句。當初,與我爭搶皇位的,可不只有當今圣上,還有好幾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