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鄰國會試探性地進行小規模偷襲,強盜土匪也會時不時擾民,將士們難免受傷。
軍營里有不少騎射高手。
蘇月嬋在治療傷患之余,努力學習騎射,每天忙到飛起,再無時間胡思亂想。
在她的帶動下,沈青黛也跟著學習騎射。
一到晚上,兩人腦袋沾到枕頭就睡著了,再無力氣想那些有的沒的。
沒有男人,天也沒塌。
在軍營幫了幾天忙,蘇月嬋重返鹿山書院。
午休時間,顧雪堰將蘇月嬋叫到林蔭道上。
夏風帶著陣陣熱氣,彌漫四周。
沒走幾步,兩人便出了一身汗。
蘇月嬋問:“顧師長找我何事?”
顧雪堰不答反問:“蘇二小姐想見珩王殿下嗎?”
蘇月嬋的心猛地一陣揪痛。
原以為自己早已忘記,原來只不過是被她刻意壓藏心底。
乍然聽人提起,心還是會痛。
“不想。”她毫不猶豫地道。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現在見他,前功盡棄。
更何況,珩王遠在京城,根本就見不到。
既然打算忘記,又何必多想呢?
“他來了。”顧雪堰道,“預計明天抵達鹿城。”
蘇月嬋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一臉震驚地問:“他怎么會來?來做什么?”
顧雪堰道:“大概是有什么機密公務要處理吧,季恬也來了。”
蘇月嬋:“......”
這就是緣分嗎?可惜是孽緣。
她都已經躲這么遠了,老天爺還不肯放過她?
蘇月嬋輕嘆一聲,很沒出息地道:
“我今晚就住到軍營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
她不是勇者,她退讓還不行嗎?
顧雪堰抿唇道:“軍營,封鎖了,不讓進出。”
什么?
蘇月嬋大吃一驚,連忙追問:
“發生什么事了?為何不讓進出?”
顧雪堰壓低聲音道:“瘟疫。”
“怎么會?”蘇月嬋問,“什么時候的事?”
“今日。”顧雪堰道,“我也是剛剛收到的消息。”
蘇月嬋臉色凝重:“我現在就去軍營。”
顧雪堰連忙阻止:“軍營已經不讓進出了。”
蘇月嬋:“你提醒到我了,我先去藥鋪采購藥材,送入軍營,然后再進去。之后,就有勞顧師長幫忙運送藥材了。”
說完,她取出一張銀票遞給顧雪堰:
“銀子若是不夠,我會補上,若我不幸離世,你去找白芨,她會給你銀子的。”
“不準亂說話。”顧雪堰黑著一張俊臉道,“你必須好好活著,軍營你別去了,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正因為危險,我才更應該去。”蘇月嬋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