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文通也上學了,他在國子監一個月的學費就有十兩,我根本就沒有多余的銀錢養你們!
我當初上京城來趕考的時侯,沈氏給我拿了五百兩,早就花的一文都不剩了,現在如果不是潘氏撐著,恐怕府里已經吃不上飯了。”
老陳一家子頓時就火冒三丈,陳老二媳婦∶“大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兜里才有幾個錢?如果你們當官的都沒有錢,那么我們老百姓怎么辦?”
陳盛達也不看自已的弟妹,轉頭看著自已的弟弟∶“老二,我一個大伯哥不便與弟媳婦兒爭吵,說那些家長里短,你好好規勸一下自已的媳婦兒吧!”
陳老二被氣的干瞪眼兒,但是這么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他真的沒法子跟自已的大哥平打平上,只能在心里罵娘!
再說潘家的潘巧云回了娘家,瞬間家里就亂套了!潘家是什么人家?潘家家主戶部尚書潘松,是大秦朝堂上的三卿之首,他的兒子潘正清是翰林院的大學士,所以他們家在京城里,可是貨真價實的權貴人家!
奈何家里的嫡長女潘巧云,卻是個命苦的,年紀輕輕便守了寡,還帶著個男娃兒,去年榜下捉婿嫁給了新科狀元陳盛達,也成為了京城的一樁美談。
哪里想到今天家里正在吃午飯,突然就說是大小姐帶著孩子回來了,還拉了兩車的東西,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回娘家呀!
潘松不樂意的看著自已的夫人岳氏∶“夫人,去女兒的院子里看看出了什么事,她為什么拖家帶口的,還拉著東西回來了!”
潘正清給自已的老子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父親,妹妹的事你不要管了,一會兒兒子讓她嫂子過去看一眼吧!母親還要午睡呢!”
正說著話呢,潘巧云就哭哭啼啼的,拉著被打的記臉是血的陳文通,進了主院的堂屋里!
潘松的夫人岳氏看見孩子被打成這樣,當時就火了∶“云兒,誰把孩子打成這樣?你跟娘說是不是他那個后爹?唉!就說后爹不行啊!”
陳文通∶“不是爹爹打的,是鄉巴佬打的……哇啊……哇啊……”
潘巧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她哭的委屈巴巴的,潘松和潘正清對視一眼,心里明白了原來是閨女嫌棄女婿家的窮親戚,唉!
潘松一拍桌子∶“潘巧云你今年幾歲了?你身為陳家婦,居然在人家盛達的老父母來了的時侯耍脾氣,跑回了娘家了?
這如果傳揚出去,你讓不讓人笑話你?便是裝你也要裝的賢惠一些啊!
怎么還能讓出這樣的事?孩子被打你可以跟大人理論,帶孩子跑回娘家來算怎么回事?
難道是爹娘教你的,讓你嫌棄自已的鄉下的公公婆婆嗎?”
潘正清走過去把自已的外甥抱起來,用袖子給孩子擦了擦臉∶“巧云,父親說的對,身為陳盛達的媳婦兒,你又是官家夫人,要懂得孝敬公婆善待妯娌叔伯的。
這件事情雖然是陳盛達沒把老人安撫好,讓他們來了京城了,給你們丟了人添了麻煩,但是你也只能在心里這樣想,稍后你給他們些銀錢打發了吧。
一名兒二聲的,你必須是個賢惠的官家夫人!
文通日后也會有弟弟妹妹出生,你不以身作則溫柔賢淑,孩子們哪里能得到好的傳身教呢!”
還得說是翰林院大學士潘正清,他的一番大道理講下來,直接把潘巧云給講的無話可說了。
潘巧云木愣愣地睜著淚眼,看著哥哥和父親,她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