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漢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臉憋得通紅,他嘴笨,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陸源嘆了口氣,“朕知道,給你的擔子太重了,但是你也不必事事親為,下面人該做的事情,就讓他們做。
你只需要把任務傳達到位就行了。
朕也知道,這些人沒少截流油水,這都是損公肥私的。
朕估算過,國營油廠,一年怎么著,也能夠榨五千噸油,也就是一千萬斤。
算上動物油,一年一千五百萬斤的保有量是夠的。
就這,平攤到百姓頭上,也才將將一人一斤每年。
民間私人作坊有多少,朕不管,但是食用油是戰略保障物資。
不僅僅是百姓需要,戰士也需要。
現在國庫里的存油,都不超過五千噸,這能訂個什么用?”
“陛下,臣有罪!”牛漢低著頭,他知道一年一千五百噸的量,實在是太荒唐了。
陸源淡淡道:“我只是讓你去查這件事,不是讓你請罪,給你半個月時間,朕要一個結果!”
牛漢急忙道:“是,陛下。”
陸源嘆了口氣,其實牛漢是一個合格的研究者,但不一定是個合格的領導。
但他偏偏又是農業榮譽最高者,這個農業部長的位置不交給他,不能讓眾人服氣。
所以,那些人才會陽奉陰違。
就好比公家田地種出的糧食,下面人會不克扣?
陸源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絕對會。
損耗一次,由來已久,要是合理范圍內的,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
可如果超出了他的預估,誰敢伸手,他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