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容易,而是幾乎不可能。
不過在蘇棠這里,沒什么不可能的,她笑道,“他們買鹽付錢要十萬兩白銀,若是用糧草,我們寧朝只要八萬兩,甚至七萬兩的糧草呢?只要朝廷讓的利潤足夠大,我就不信他們不動搖。”
說白了就是砸錢,砸到對方心動為止。
這辦法毫無疑問能拿到糧草,但是,“這缺口太大了,等于憑白讓朝廷損失不少錢財,哪怕邊關起了戰事,朝廷都不一定會同意這么做,何況眼下只是在防患階段。”
見蘇棠還在想這事,謝柏庭揉著她的手道,“這事我和父王會解決的。”
這事確實不是蘇棠能管的,她歪在謝柏庭懷中,惆悵道,“為什么國庫總是空虛,錢都去哪兒了?”
要說皇上花光了,皇上并沒有到處修建行宮別院,也沒有下什么江南江北,可只要一用到錢,就國庫空虛沒錢了。
謝柏庭道,“朝廷用錢的地方確實不少,如東南堤壩被沖毀,至少要撥二三十萬兩去修。”
蘇棠聳肩道,“堤壩要真是被沖毀就算了,天災躲不過,就怕是人禍,是被人蓄意破壞,好趁著重建的時候撈油水。”
蘇棠就是隨口一說,她伸手去掀車簾,謝柏庭卻是眼睛不移的看著她,蘇棠看了會兒,回頭見謝柏庭看著她,蘇棠道,“你怎么看著我做什么?”
謝柏庭搖了下頭,蘇棠猶豫道,“我要不要現在就去探監?”
這里離刑部大牢不遠,前頭拐彎,再走半條街就到了,但她爹才被關刑部大牢,現在就去探監好像早了點兒,顯得她迫不及待就去探監似的,尤其讓皇上把她爹和寧王他們關一起的主意還是謝柏庭出的。
謝柏庭失笑,“岳父大人一頓也吃不了太多,明日我陪你去探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