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安靜一會兒。
信安郡王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小瓶藥膏,道,“你膝蓋受傷了,記得抹藥,我先走了。”
把藥放到床邊小幾上,信安郡王從窗戶處離開,這回記得把窗戶關上了。
馮媛躺在床上,看著淡粉色繡蝴蝶的窗幔,一臉的生無可戀。
某個翻墻出去的郡王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這靈活的腦袋瓜為什么一碰到她就一直在犯抽,抽抽個不停,沒片刻正常過。
他回頭看著馮府的院墻,眼神哀怨、郁悶。
暗處,小廝探出個腦袋,把自家郡王爺臉上的表情一覽無余,這得是有多喜歡馮府的姑娘啊,偷偷來看人家,走的時候還這么的依依不舍,這是愛慘了啊。
然而小廝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家郡王爺想的是有什么死法死起來沒那么痛苦。
上門賠禮道歉把小命賠進去,他也是獨一份了吧?
信安郡王騎上馬背,太陽當頭照,心底卻是拔涼拔涼的。
再說馮媛,在床上躺了半天,丫鬟敲門道,“姑娘,奴婢能進去了嗎?”
馮媛動了動眼珠,“進來吧。”
丫鬟還以為她還在沐浴,進屋來發現馮媛已經在床上了。
人在。
鞋不在。
雖然天熱,姑娘怎么能打赤腳走路呢,鉆了寒氣入體怎么辦,而且衣服也沒穿好。
丫鬟過去拿衣服,見地上有個繡帕,帕子里還有封信,她道,“這是誰給姑娘的信啊?”
丫鬟拿著繡帕和信過來,馮媛一眼就看出是她的繡帕,她伸手道,“把信給我。”
丫鬟要拆信,馮媛道,“我自己拆。”
她是怕了信安郡王了,天知道他會在信里寫些什么。
丫鬟把信送上,馮媛把信拆開,把信從頭看到尾,馮媛才相信剛剛真的只是個意外,信安郡王是真的來賠禮道歉的,而且壓根就沒準備當面賠禮,用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