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庭放心的很。
馬車在寬敞的官道上疾馳,一上午就行了六七十里路,代價是蘇棠五臟六腑都顛簸的疼,到驛站歇腳的時候,蘇棠頭暈的幾乎站不住,暈馬車的她食欲全無。
勉強吃了半碗面已經是蘇棠的極限了,吃過午飯后,繼續趕路,這回謝柏庭帶蘇棠騎馬了。
騎馬要比馬車好一點兒,畢竟馬車空間就那么大,但也只是好了一點兒,蘇棠大腿都磨破了皮,疼的走不了路。
到現在,蘇棠不得不承認她是嬌養長大的,這副身子太太太嬌弱了。
嬌弱到忠勇侯世子都有了微詞,不懂夏貴妃為什么非要靖南王世子妃和靖南王世子一起去找云大少爺,這不耽誤事嗎?
靖南王世子騎的馬是匹千里良駒,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被靖南王世子妃拖累,速度根本就快不起來。
蘇棠到驛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抹藥,養了一晚上,第二天好轉了不少,但一騎馬就疼的她額頭直打顫,謝柏庭見了實在于心不忍,問道,“你暈不暈船?”
蘇棠搖頭。
她沒把謝柏庭的話當回事,她昨晚做了攻略,京都到望州沒法走水路,謝柏庭問這話在蘇棠眼里只是和她閑聊,她搖了下頭,謝柏庭沒接話,這個話題就戛然而止了。
到了這一日傍晚,在一岔道處,謝柏庭看向忠勇侯世子,道,“我要帶內子繞道坐船去涼州,再去望州,忠勇侯世子是繼續往前,還是與我們一起走水路?”
忠勇侯世子眉頭攏成川字,“這一繞道少說也要耽擱兩天半的時間,云三太太思子心切......”
思子心切就自己離京找人啊,而不是坐在信王府里動動嘴,讓別人跑斷腿。
半夏火氣大的很,“我家世子妃沒吃過這樣的苦頭,便是當初趕著回京,老爺也沒有這么不顧及世子妃,忠勇侯世子要著急找云大少爺自己先去就是了,為什么非要世子爺世子妃跟著你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