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盛夏辦,不說吃喝用度了,只一個消暑用冰就耗費不菲,四太太覺得為節省開支提前的可能性更大。
三太太則問道,“文會宴哪天辦?”
她怕文會宴舉辦的時候,謝薇的臉還沒有恢復,文會宴是京都才子佳人的盛會,三太太想盡快把自己一雙兒女的親事定下來,尤其是她兒子的,哪怕被王爺罰在祠堂跪了一夜,膝蓋都跪出淤青了,也還是不老實,得盡快娶個少奶奶回來管著他,省得允兒管不住自己給她捅出簍子來。
雖說世家子弟很早身邊就放了人,教他人事,但三太太不希望兒子過早接觸女色,怕會影響說情,結果她攔著不讓,卻被謝柏庭給帶歪了,想起這事,三太太就惱的牙根癢癢。
丫鬟沒看請帖,不知道是哪天,老夫人把茶盞放下,笑道,“把請帖拿給我看看。”
丫鬟連忙把帖子送上,老夫人一打開,一封信順著老夫人的膝蓋滑到了精致的牡丹地毯上。
再說蘇棠,走到花園,突然眼皮一陣亂跳,還是寓意有災的右眼,跳的她心慌不安,本來還打算在花園賞會兒花的她,哪還有心思逗留啊,帶著半夏就回了靜墨軒。
只是人回了,眼皮跳個沒歇,蘇棠回屋給自己倒了盞茶,還沒入口呢,一穿著鵝黃色裙裳的丫鬟就出現在了珠簾外,稟告道,“大少奶奶,老夫人派丫鬟來傳話,讓你去松鶴堂一趟。”
蘇棠被眼皮跳的夠煩了,一聽說老夫人找她,更沒來由的煩躁,她才從松鶴堂回來好么,一口茶都喝進口,又叫她去,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非找她去不可的啊?
蘇棠不想去,偏不去又不行,直覺告訴她這回她眼皮亂跳和老夫人找她有關。
喝了口茶,蘇棠就起了身,帶著半夏去松鶴堂。
才走到松鶴堂附近,蘇棠就知道自己感覺沒錯了,從松鶴堂出來的丫鬟看她的眼神和以往大不相同了,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甚至還帶了幾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