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一句,謝柏庭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之后,他又回頭對信老王妃道,“是我把承安伯世子卷了進來,云葭敢任性負他,我會支持承安伯世子休妻。”
“休妻”兩個字,謝柏庭咬的格外的重。
她們如果還這么縱容云葭,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謝柏庭盡于此。
走到屏風處,見蘇棠站著那里,他朝蘇棠伸了手。
蘇棠把手遞過去。
兩人邁步離開。
屋內,云三太太跌坐到椅子上,面如死灰。
出了翠柏院,到了四下無人處,蘇棠看著謝柏庭,“原來你早就知道云葭不是我推落水,她是裝昏迷的。”
謝柏庭不想回憶這件丟人的事,他原是準備讓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的,他不想說出來讓自己難堪,讓信王府難堪,今日說出來,完全是被氣狠了逼急了。
當日云葭落水昏迷的消息一傳到謝柏庭耳中,謝柏庭就挺著虛弱的身子來了信王府,雖然他們有婚約在身,但他也不能正大光明來探望,只能悄悄的進入,他帶著擔憂而來,卻在樹上聽到云葭恨他沒有早點死的話。
當時他一顆心就像是在寒冰里凍了七天七夜。
沒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禍害了那株銀杏樹。
把謝柏庭氣吐血暈倒的不是蘇棠,是云葭。
其實云葭不知道,那時候謝柏庭已經求王爺取消婚約了,他也不忍心禍害一個姑娘,讓她出嫁就守寡,更不愿意讓自己的親事成為南康郡主覬覦信王府爵位的籌碼,只是王爺還沒來得及和信老王爺提這事,云葭就算計蘇棠了。
謝柏庭昏迷后,陳青氣不過,將這事和王爺和盤托出。
王爺也惱了信王府,才有后面南康郡主逼信王府嫁女沖喜,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聽之任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