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兩人劍拔弩張,硝煙味很重,都彌漫到了坐在車轅處的陳青邊上。
陳青趕著馬車,分外的心累啊。
沒見過爺這樣的了,都還沒和大少奶奶圓房,就想將來生兒子生女兒的事了,還起了爭執吵起來,圓房才是你現在要想的事好么,沒圓房,別說小少爺小小姐了,就是個蛋也生不出來啊。
馬車內,蘇棠感受到了謝柏庭的怒火,他好像真的生氣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但蘇棠也沒有哄人的習慣,這廝最近越發不正常,他好像已經不記得他們約定好和離的事了,她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看到謝柏庭黑成鍋底的臉色,蘇棠果斷把這想法打消,她從馬車里拿了裙裳換上,順道把錦袍遞給謝柏庭。
謝柏庭不為所動,一副氣大模樣。
蘇棠就沒管他了,把裙裳換上,然后就折騰發髻了,頭發太過順滑,銅鏡太小,馬車光線昏暗,她根本搞不定。
沒辦法,她就只能找謝柏庭求助了,“幫個忙唄。”
謝柏庭干脆把眼睛閉上了。
蘇棠氣的要下馬車,她還不信找不到人幫她了,然而手才碰到車簾,謝柏庭的聲音就飄了過來,“在街上披頭散發,罰跪佛堂半個月,抄家規一千遍。”
蘇棠的手猛然收回,等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受謝柏庭威脅,頓時來氣,她瞪謝柏庭,可惜人家眼睛始終閉著。
識時務者為俊杰,人在馬車下不得不低頭,不就服個軟嗎,她一向能屈能伸,蘇棠湊過去,在謝柏庭臉上親了一下。
溫潤觸感像是一道細流傳入心底,把謝柏庭的怒火澆滅了個一干二凈,但想到蘇棠不止一次說那話,謝柏庭的怒火又冒了起來,他看著蘇棠道,“既然一心想和離,又為何親我,你以為輕薄了我就不用負責了嗎?”
蘇棠,“......”
車轅上,陳青“......”
完了。
爺已經在不要臉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