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媽不想管蘇棠陪嫁的事,但她知道又不能不說,萬一出點什么事,她可擔待不起,哪怕落大少奶奶面子,她也得照實說。
蘇棠眉頭擰了擰,朝梳妝臺望去,許媽媽便道,“廚房還有點事,我就先去忙了。”
待許媽媽退下,半夏也看著梳妝臺,奇怪道,“春桃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難道是要幫云二姑娘偷姑娘的首飾?”
行為鬼祟,必要緣故。
但偷首飾......
蘇棠覺得不至于。
雖然她的首飾都是信王府給云二姑娘準備的,其中不乏云二姑娘的心頭好,但既然能全部給她,就說明對云二姑娘而可有可無,讓春桃偷也至多偷一兩件,還極容易被發現。
再者,因為謝柏庭不喜她佩戴云二姑娘的首飾,梳妝匣里的首飾都換成她的了,要偷也不在梳妝臺,而是在庫房才是。
還有今兒她去康王府探望清陽郡主,是謝薇引的頭,南康郡主明知道她不會同意謝柔去,卻偏那么說,似乎有意將她支去康王府,繡房送錯熏香,又在她們和謝柏庭都不在的時候來取,配合的這么好,才給了春桃進她屋亂翻的機會。
難道這一切只是巧合?
蘇棠不信。
可偷首飾,蘇棠覺得實在沒這個必要,只要信老王妃說有幾件云二姑娘心頭好,當初手忙腳亂讓她代進了靖南王府,給她同樣的補償,她還能不給信老王妃面子,把那些首飾還給云二姑娘嗎?
偷東西就難免有被人發現的時候,春桃不就被許媽媽誤打誤撞給撞見了,所以春桃翻梳妝匣必然有別的緣故。
蘇棠把梳妝匣一一打開,首飾擺滿桌子,最后在梳妝匣的暗格里翻出來兩張萬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