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們知道錯了,但是……”
“要不回來,你們也就別回來認我這嫂子了,送客,”楮云卿冷冷一語。
她已經將近快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蕭家人打著愛護她的口吻,卻是一個字不提她臉色如此蒼白,可是沒吃飯?
越是看的清楚,楮云卿反而越是沒有感覺了。
她和翹兒在青松院,吃了一頓還算可口的晚飯,就終于可以躺下歇息了,哪怕此刻,翹兒還覺的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進了一趟宮里,怎么所有困局都顛倒了。
“小姐,我們以后真的只住青松院嗎?”翹兒覺得,蕭家不配擁有小姐這么好的媳婦。
楮云卿夢到了北山,她留在蕭家鎮守加固封印的這兩年多,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夢到北山的邪祟。
它就這樣隱在黑霧中,只露出一道寬闊的背影,但周身卻充滿了血腥與狡詐。
他在譏諷楮云卿:你守不住,你是守不住的……
楮云卿冷笑,“還有兩個月,封印便可徹底功成,你在恐懼嗎?”
“兩個月……你守不住的哈哈哈……”
邪祟發出難聽又嘶啞的笑聲。
“那就拭目以待吧,身為玄術師,我絕對不可能讓你重現于世,涂炭生靈。”
夢醒。
已是深夜。
青松院內外靜悄悄的,安靜的能聽到外面的蟲鳴,翹兒就守在她身邊睡的,發出輕微的鼾聲。
但想起夢里的那邪祟的樣子,楮云卿卻開始有些隱隱的擔心。
只要閉口念不破。
只要她還在蕭家主母的位置上。
只要她的分身還守在北山封印,他就逃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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