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室里頓時忙了起來。
林聽知道,這是代表談政聿有救了!
她也像猛地剛活過來似的,更緊的攥住談政聿的手,“你再努努力,我們都要努力的活下去!你或許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將面臨什么。”
“你不是說過,你要保護我嗎?絕對不讓我受傷?那你得蘇醒啊,你要好好的,我們才能……都好好的!”
床上的談政聿依舊還是緊閉雙眼。
沒有血色的唇,仍然是只念著,“林聽……林聽……”
偏執的,病態的,只有這兩個字。
“我在。”
他說一次,林聽就回應一次。
直到談政聿的手,開始有了溫度。
就像那次的山體滑坡,林聽已經被暴雨淋得渾身發抖,手涼得指節都無法彎曲。
他也是這樣,一點點幫她把手捂熱的。
“林聽……”
“我在。”
“林聽……”
“我在。”
醫生們前前后后的忙,推進藥物,給他上新的儀器。
林聽終于能看到些希望,眼淚,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敢往下流。
“你醒來好不好?睜開眼睛吧,活下去,我們一起活下去!”
只要活著,才有希望。
萬一……
萬一有一天,談亦禮想開了呢?愿意成全了呢?
“你再說點能刺激到他的話,沒準效果還會更好!”
其中一個醫生走過來,和林聽開口。
“……”
刺激的?
她的唇僵了僵,垂眸,“談政聿,其實……我們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