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之現在夾在中間,很難做,里外不是人。
一邊,談政聿無論死活,都非要回去等林聽,自己說不得,勸不動。
一邊,溫書檀那里有能救活好兄弟的骨髓,更是惹不得的一個人!
明知道溫書檀很喜歡談政聿的情況下,靳淮之必須要瞞著她,談政聿還要見林聽的事。
畢竟,萬一她不捐骨髓了!
那談政聿可怎么辦?等死嗎?
這玩意,又不是花錢就能買來的東西。
于是,這邊他載著談政聿回原來的醫院,那面溫書檀打來電話,他還得組織語,瞞天過海。
“政聿怎么沒在多倫多醫院?”
“啊……嗯,政聿和我在一起呢!他說心情不好,想出來透透氣,我就載他出來了。”
想騙溫書檀,也沒那么容易。
她停頓片刻,追問,“他狀態不是特別好,醫生說政聿可以離開醫院了嗎?”
也不怪溫書檀覺得蹊蹺。
主要以談政聿目前的情況,其實是不可以脫離醫生的。
出去透透氣?這個理由……多少不是那么的合理。
“沒問題的,你也說了,總在醫院那環境中悶著,對他心理也不是很好,對不對?”
溫書檀雖然遲疑,但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只嗯了聲。
“那你也別帶著政聿走太久!我會擔心的。”
“嗯,有我在,沒問題的!”
好不容易應付過去,掛斷電話,靳淮之側目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談政聿。
他的輪廓本來就棱角分明。
如今復發后,又開始消瘦下去,就更加的立體了。
薄唇緊抿著,眼睛不見墨色瞳仁,很虛弱的閉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自己剛才和溫書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