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不知道為什么談政聿非要把申請離婚的日子定在兩天后。
她這邊只能繼續安撫談亦禮,穩住他的情緒。
以免他臨時變卦。
“我已經說了離婚,談政聿也同意了。”
“那你給我看看你們離婚申請的回執單。”談亦禮的嗓音是虛弱的。
能聽得出來,從他答應捐獻后,開始到醫院打升白針,對身體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
“后天,我發給你。”
“為什么是后天?”
“……”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談亦禮有氣無力的緩緩道,“小聽,我這幾天惡心,嘔吐,什么都吃不下,發燒眩暈到連下床都需要護士攙扶。”
“這是升白針的不良反應?”
“嗯。”他輕聲回應,“你來看我一眼,好不好?”
因為這件事不可以被梁季琴知道,談亦禮沒辦法回家,只能一直住在醫院。
自從進了病房開始做捐獻前的準備,他就總是盯著門口看。
上午看,下午看,晚上也看。
就希望某一眼看過去時,林聽能夠突然出現在那!
哪怕沒有一句關心的話也可以,能來就行。
但談亦禮沒等到過,林聽一直都只守在大哥那邊。
“你的骨髓還沒捐,我們的協議沒有生效。”
“我知道,可我想見你。”
林聽攥了攥拳,蹙眉,告誡自己不能對他心軟,“規定的條款里,沒有這個。”
“你就這么無情?”
“那協議生效后,如果我想見談政聿,你能答應嗎?”
“……”自然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