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小姐在平波侯府地位堪憂,平波侯府顯然不可能再成為小姐的靠山,不借助平波侯府,就鎮不住黃管事安管事這些狼子野心的管事。
如此,便只能用別的手段了。
春喜此時聽完管家的話,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氣憤的不行。
到底是有些腦子的,立刻明白自己被黃管事送來的那些所謂的禮物蒙蔽了眼睛。
她惱怒道:“小姐,沒想到那黃管事居然是這種人,我還以為她是個好的呢,沒想到也跟那安管事半斤八兩,都在挖咱們蘇家的墻角,可惡!”
說到這里,春喜看向管家問道。
“管家,這些事你既然都知道,怎么著也得跟小姐提醒一聲,小姐不能說,也該告訴少爺和白夫人,哪能讓黃管事跟安管事囂張到今天?”
眼看著春喜還要說下去,蘇藍抬手打斷了她:“行了春喜,少說兩句。”
管家一臉歉意。
“小姐,小人不是不想說,只是……”
“別說了,管家,我知道。”
蘇藍也打斷了管家,臉上滿是平靜,隨即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這么做,也是為了我好,我都明白,蘇家的生意雖然不算龐大,但也不算小,弟弟年歲還小,母親身體有恙,他們肯定是承受不起這么重的擔子,至于我——”
說到這里,蘇藍苦笑一聲。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我當年出嫁之后,顧著避嫌,再加上忙著處理平波侯府的大小瑣事,還得時不時忙活著給邊疆士兵籌集銀兩,也就忽略了蘇家生意的情況。”
“你即便是告訴我,我恐怕也抽不出手來,說到黃管事跟安管事,他們之所以敢有這樣的心思,也是因為我的默許。”
屋子里的氣氛突然沉默下去。
春喜心疼的看著小姐,很想替小姐說兩句話,她是跟著小姐一道去的平波侯府。
小姐到了平波侯府,又不是風平浪靜,當家主母可沒那么好當,每天忙上忙下,忙進忙出,老夫人跟屈夫人壓根使不上勁,小姐一個人分身乏術,根本顧不過來蘇家的生意。
再說了,小姐當時已經是平波侯府的侯夫人,老夫人跟屈夫人明里暗里不許小姐對娘家的生意插手,嘴上說侯府夫人不該插手這等銅臭之事,有損侯府的名聲。
實際上,就是看不上蘇家商戶之家。
不然的話,但凡小姐出生名門,老夫人跟屈夫人怕不是要經常攆著小姐回娘家。
春喜以往跟小姐一樣,把老夫人跟屈夫人都想的太好了,也或許是平波侯府的榮譽頭銜,讓他們暫時被迷惑。
所以當平波侯府真正的守護神——老侯爺這些人先后戰死沙場離去。
這些一直被庇護,沒法子露出真面目的人,到底還是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貴夫人的模樣,而是只想給欺負人的自私鬼!
蘇藍看著春喜的神色不對,知道這丫頭八成在心里自責,于是趕緊轉移話題。
她看向管家,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