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借圣旨逼著蘇藍跟自己回去的計劃落空,反倒是自己得謹慎行。
萬一不小心把白夫人氣死了,或是說了過分的話,把白夫人氣得撞了柱子。
且不說直接一頭撞死,就算沒死,撞出個好歹,那自己也得負責任。
就算是有圣旨開脫,說自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來接人,可是這種氣死丈母娘的事,恐怕皇上也會嫌晦氣不沾手吧?
這么一想,屈漸行的臉上更是精彩紛呈。
春喜看的心中痛快,面上還是掛著那副笑臉。
屈漸行看的礙眼,只能先低頭。
“我知道了,我今日就是來接人的,沒別的意思,春喜姑娘方才倒是提醒的對,我確實得拿出些誠意。”
“你讓我見見岳母,我親自與她道歉,保證之后一定會好好對待藍兒,絕不讓她受苦!”
春喜根本不吃這一套,真當自己的嘴貼了金?兩句好話就能把方才的一切抵消?
想的倒是挺美的!
春喜不客氣的抬手示意緊閉的房門,然后又伸手指著地面笑著說道。
“俗話說的好,欠債還錢,這次兩家鬧成這樣,說到底,都是屈侯爺做的不對,且知錯不改,變本加厲,更是不對。”
“想要抵消過錯,就得拿出更多的誠意,正好之前屈夫人說過,會讓侯爺過來負荊請罪,如今便是實現承諾的時候。”
“屈侯爺不如就跪在這里,好好反省,好好認錯,說不定跪著跪著,白夫人就心軟了,松口讓小姐跟你回去,并且還能原諒侯爺背信棄義,帶著野女人和野孩子回安慶侯府的事兒。”
春喜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屈漸行的拳頭都攥緊了,春喜卻像是挺期待似的揚著自己的小臉,表情似乎在說:
你打呀,有本事你就打呀!
屈漸行真想不管不顧打過去,可理智先回籠。
他冷冷的瞪了春喜一眼,最后在春喜驚訝的目光下,一掀袍子,居然真的跪下了,而且是雙膝跪地。
視線從春喜臉上移開,看向緊閉的房門時,他眼中的戾氣也逐漸收斂,聲音平和,帶著歉意。
“岳母,我知道錯了,今日是來負荊請罪的,不敢求得岳母的原諒,但只求岳母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藍兒,求你放藍兒跟我回去!”
春喜沒想到屈漸行的臉皮居然這般厚,繼續羞辱下去也沒什么意義,翻了個白眼離開。
屈漸行原本跪的筆直,看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可他緊握的拳頭,到底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羞憤難當的心情。
聽見春喜那死丫頭遠去的腳步聲,屈漸行才松了一口氣。
雖說方才因為形勢所迫,只能暫時妥協,但屈漸行心里的氣卻越來越盛。
蘇家今天給他的羞辱,他肯定要——
“吱呀”一聲。
屈漸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道開門的聲音響起。
還沒等屈漸行高興——因為他覺得這是白夫人要見他了,可當他抬起臉的時候,立刻傻眼了。
原來這院子里主屋的門沒開,但其他的門都開了,側門小門像是同時商量好的一樣,被人從里面拉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