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就將那借據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折好放進袖子,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冬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問。
“春杏小娘,那外地商人要是突然反悔,找咱們要錢可怎么辦?侯爺可是簽了字兒的。”
春杏不屑地說道:“你知道什么?不過就是一個小商戶,還敢找咱們侯爺的晦氣?行了,趕緊去吧,耽誤了正事,饒不了你。”
冬兒聽了這話,也沒再多說,笑著打了打自己的嘴,就趕緊出發了。
畢竟她也打心眼兒里認為,如今的安慶侯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的,一個商戶,怎么有膽子找侯爺要錢?肯定不可能。
冬兒前腳剛走,屏風后就走出來一個人。
“春杏小娘真厲害!”
春杏回頭,直接笑了起來,抬手招呼那人。
“說起來還得虧就你,居然知道拿藍夫人激將侯爺,你這腦子挺聰明的嘛,如此能干,要不要我舉薦你當下一個小娘啊碧云?”
“春杏小娘別說笑了,碧云可不敢。”
碧云快步走出來,站在春杏跟前,低眉順眼十分恭敬。
“春杏小娘是知道的,奴婢還想歲數到了就放出府回家和表哥成親,表哥等了我這么多年,我不能辜負他。”
見碧云說的誠懇,春杏的試探收斂了些,笑著從袖子摸出一兩銀子塞給碧云。
“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你放心,等我這小娘位置坐穩了,虧待不了你,日后你出嫁,我還能給你添一份嫁妝!”
碧云感激抬頭:“那就多謝春杏小娘了!奴婢一定盡心竭力助您!”
皇后寢宮。
“哈哈哈,母后,你是沒看見,當時老三的樣子跟條落水狗沒什么區別,著急想把一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可父皇顯然下定決心,就是要把姜嶸給收拾了,雷厲風行,當著大家伙的面就把姜嶸貶到西北戍邊去了,痛快,真是痛快!”
太子幸災樂禍的說起御書房發生的情況。
皇后見他笑成這樣,沒好氣地提醒道。
“行了,好歹是一國儲君,瞧瞧你這不成體統的模樣,趕緊給我坐規矩些。”
太子聽了這話,不緊不慢的在椅子上坐好,見母后那端著架子的樣子,笑瞇瞇上前湊到身邊,幫忙捏著皇后的肩。
“母后,這里又沒外人,咱們母子倆說說話不必這么端著吧?我實在是高興,老三猖狂這么久,總算是跌跟頭了,我看他以后還怎么狂!”
“姜嶸被發配邊疆,遠離了朝堂,沒了將軍府在背后撐腰,老三這下是徹底沒機會跟我爭了。”
怕兒子得意忘形,失了分寸,皇后直接潑了盆涼水。
“行了,我知道老三倒霉你高興,但你別忘了,除了老三,你可還有對手呢,除了明面上的,指不定還有暗地里的。”
“總之你如今雖說處于上風,可別忘了老三之前也是處于上風的,可不要被人也搞一出釜底抽薪,得謹慎行事。”
太子聽了母后的話,知道說的對,但他就是高興,明白母后是為了他好。
所以為了讓母后安心,太子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然后就說起了御書房里更多的細節。
主要還是凌楚寒當時和父皇一唱一和,打配合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