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是宮里來的好東西,抹上之后清清涼涼。
春杏瞧出來唐少柔臉色難看,生怕再次被遷怒,故意恭維起來。
“夫人,這生肌膏奴婢也是磨了好久才求來的好東西,聽說只要傷口不深,抹上這個,絕對不會留疤,而且好的快,還能止痛呢,夫人如今不疼了吧?”
唐少柔感受了一下,確實不怎么疼了,特別是在聽春杏提起這東西的價值時。
就這么一瓶膏藥,居然要足足十兩金子,沒錯,是金子,而且還有價無市。
生肌膏那可是宮里太醫研究出來的東西,一般都是不對外賣的。
能享受的,也都是皇宮里的貴妃們。
京城這么多名門,想用自然也是有機會的,但還得看在宮里有沒有人脈。
總而之,用得起這生肌膏的人,光有錢還不行,得有地位。
一時間,唐少柔莫名飄飄然。
她掃了一眼春杏問道:“你是怎么討來的?倒是有點本事。”
春杏笑容一僵,眼神發飄。
她其實是借著蘇藍的名頭討來的,假說自己是蘇藍的丫鬟。
當然了,也不敢直接借著蘇藍的名頭,畢竟最后問出來,自己是要遭殃的,所以當時是含糊其辭。
只說是給安慶候府的夫人討要的。
至于是侯夫人,還是柔夫人,她就沒說了。
現在當著唐少柔的面,她當然不敢說實話,只能略顯心虛的避開眼神說道。
“奴婢說……是為安慶候府討要的,咱們侯爺可是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軍,這膏藥雖然珍貴,但夫人你可是侯爺心愛的女人,不過就是一瓶膏藥,怎么就用不起了呢?”
春杏不愧是個聰明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居然還真讓她給含糊過去。
唐少柔聽得十分高興,不過想到方才漸行哥哥那副懦夫的模樣,她又忍不住生氣。
“不過話說回來,就知道男人靠不住,當時漸行哥哥居然都不幫我說話,也不給我求情,害得我被打,我今天算是丟了大臉了。”
春杏真的很想勸兩句:
柔夫人知足吧!
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侯爺已經夠出力了。
要不是侯爺勸說蘇藍高抬貴手,唐少柔還能不能豎著走出去都不一定呢?
只可惜實話不好聽,唐少柔不愛聽,春杏又不想挨打,便只能違心順著唐少柔的話說。
“柔夫人,侯爺待你,自然是極好的,要不是蘇藍仗著有公主撐腰,仗勢欺人,侯爺自然不會不管你。”
“只不過,這件事情說來說去,是咱們女人之間的爭斗,侯爺夾在中間本就難做,你放心,等回去之后,你求侯爺幫你報仇,侯爺不會拒絕你的。”
唐少柔沒好氣,想說話的時候,突然,不遠處賽馬場上一陣歡呼傳來。
她疑惑地看去,只見賽馬場上塵土飛揚,幾個公子哥騎著駿馬在場地上跑得快。
四周圍成一個圈的各家女眷們和公子們,也十分激動,似乎是有人拔得頭籌了。
當然,其中也有些不怎么高興的。
這些人,唐少柔也都只是掃了一眼,她立刻朝著眾星捧月的地方看去。
因為那里是盛陽公主的所在,也是蘇藍和屈漸行的所在。
看見蘇藍和屈漸行站在一塊的時候,唐少柔終于想起來自己到底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