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一把扯起來還在哭哭啼啼的服務員,把她往里面塞。
少在外面丟人現眼。
原本有幾個覺得小楊可憐的服務員,這下知道了可能被她連累到失業,頓時對她也沒什么好感了。
看見她還要沖出來哭,幾個人連拉帶拽,把她給按回去了。
葉箏箏這邊好不容易清凈了。
她回頭,看見易承澤正好笑的看著她。
“你笑什么?”葉箏箏沒好氣的問。
這件事的起因還不是因為他和溫絮。
一個非要把自己拉出來吃飯。
一個非要擠進來充當什么原配太太刷存在感。
反倒是自己惹一身騷,挨了不少罵。
“沒什么。”易承澤笑了笑,沒回答。
他笑了嗎?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吧。
易承澤只是覺得,好像葉箏箏真的長大了。
就算沒有自己,就算身邊的人都在陷害她,她也能從容不迫。
這樣的葉箏箏,好像是一棵向上生長的雜草,堅韌,頑強,陽光。
不。
她怎么能是雜草呢?
她應該是一棵高大的木棉樹,迎著陽光開出絢爛而又熱情的大紅色花朵。
大朵大朵的。
烈焰,而又灼目。
葉箏箏瞪了他一眼。
別說,她也很少看到易承澤笑。
一直以來他都是比較陰郁的那種。
臉上也沒什么笑容。
包括小時候都很少看到他笑。
但是易承澤每次笑的時候很好看,就像是烏云密布慢慢消散,露出了久違的陽光。
就連溫絮都覺得有些恍惚。
她從來沒想過易承澤笑起來會是這樣燦然。
她和葉箏箏不同。
葉箏箏小時候跟易承澤一起長大,接觸的多,也自然是見過幾次他笑的。
可是這是溫絮第一次看到。
從見到他開始,易承澤的臉上永遠都是化不開的冰山,而且是陰沉沉的天空下,陰霾的冰川。
又像是地獄中幽森的冷氣,凌然,恐懼。
而今天,他竟然看著葉箏箏笑了。
目光比任何人都要純凈。
溫絮的指甲深深嵌進了掌心,有些疼。
易承澤帶著葉箏箏進去吃飯,鬧了這么一陣,兩人還沒好好吃過飯。
溫絮也跟著進去了。
今天晚上她有事情要跟易承澤說。
過了今晚,他還不知道去哪里,會不會見她。
溫絮不想走。
可是易承澤定的就是雙人座位,面對面的。
他們兩個人坐下,反而倒是自己像個第三者,那么多余。
溫絮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葉箏箏沒理會她。
她愿意待著就待著,反正生氣的是她,不是自己。
葉箏箏還沒揭穿溫絮小時候扔了自己,害了自己在外面流落那么多年。
她回到溫家,本來就覺得氣氛怪怪的。
這下知道溫絮對自己從小就沒什么好態度,她自然對溫絮更沒什么好臉色了。
一會上菜了她還要好好吃,慢慢吃。
溫絮就在旁邊站著吧。
氣死她。
“你有事就說。”易承澤覺得溫絮礙眼。
溫絮猶豫了一下。
“你能跟我去旁邊嗎?”
有葉箏箏在場,這些話她是完全說不出來的。
她不想在葉箏箏面前丟臉。
丟面子。
丟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