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安慶候府不算隱秘,但是安慶候府以外的人,除非跟安慶候府親近的人家,不然的話都是不知道的。
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也沒有知情人沒事兒找事兒的把這事往外說。
因此掌柜的還真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眼睛瞪得溜圓,嘴巴也張大了,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這怎么可能?”
蔡嬤嬤一拍巴掌:“怎么不可能?”
說到這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真是可憐我家白夫人,如今身子不好,蘇家門庭冷落,只剩一個獨苗苗,要不是我蘇家沒法子給小姐撐腰,安慶候府上下能這么猖狂?能這么欺負人?”
說著說著,蔡嬤嬤看了一眼外面,隨即又拉著掌柜的手,語重心長道。
“掌柜的,我這也是在府上憋久了,沒法子,如今既然你問了起來,那我就跟你說說,但是可不能往外傳。”
“畢竟這種事情,我家白夫人都不知道,這安慶候府的事情,包括那兩個野種和那個野女人的事情,我家白夫人都不曾知曉,這還瞞著呢!“
掌柜有些驚訝,不過冷靜下來后就明白,這種事情要是不瞞著,以白夫人的身體,怕是根本承受不住。
難怪……白夫人雖說身子不好,但一直沒聽蘇家傳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來,原來是直接不讓白夫人知曉這些事情。
嘖,真是可憐!
掌柜的一臉唏噓。
蔡嬤嬤則是憤憤不平,聲音哽咽。
“我家夫人當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可能來這里買什么香去還愿了,我早就想說了。”
“但顧及著白夫人的身子,再加上我家小姐下死命令,這種事情,不允許任何人在白夫人耳邊提,這才一直欺瞞至今。”
“說起來,是有些不孝,但也是為了夫人的身體著想,我可憐的小姐,可憐的夫人啊!”
蔡嬤嬤說著又開始哭。
掌柜的心中無比同情,連忙遞上帕子幫忙擦眼淚,還出聲安慰。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緊接著是車夫著急慌亂的聲音。
“蔡嬤嬤!蔡嬤嬤出事兒了!你快出來!”
聽到這個呼喚,蔡嬤嬤眼淚當即止住,驚慌地轉頭看去,就瞧見車夫正往店里擠。
鋪子門口不知何時擠滿了人,嘈雜聲就是那些人傳來的。
掌柜的也嚇了一跳,跟著蔡嬤嬤一同出去,二人方才擠開人群,就瞧見馬車邊站著一個纖細的人影。
那人此時一手撐著馬車車廂,一手指著馬車附近的一個婦人,似乎情緒十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