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夫人偏心的很明顯。
“說起來,還是因為她來歷卑微,哪里管過這么大的家?”
“所以安慶候府現在到處亂糟糟的,但你身子又病著,我也不好繼續讓你操勞,就先讓那玩意兒管著吧。”
屈夫人說到后面,也開始抱怨起來,但也沒松口,讓蘇藍重新接管掌家權。
蘇藍本來也不稀罕,她只是好奇,屈夫人來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樣子,不是被唐少柔攛掇著來找茬的,那是為了什么?不會就是為了來說閑話吧?
反正蘇藍是不信的。
就在蘇藍想著,要怎么讓屈夫人主動開口,表明來意時,屈夫人已經忍不住了。
或者說,沒必要拖,不想拖,只聽屈夫人突然轉了話題,她語氣又溫和了幾分,盯著蘇藍道。
“藍兒,以前是母親不知道,最近才曉得些事情,說起來慚愧,我想問問你,當初安慶候府的花銷,是不是都是從你這里貼補的?”
“我聽說,你那個珍寶閣的生意不錯,許多和安慶候府交好的夫人小姐都去關照,賺的銀子不少,不會全都貼補到安慶候府來了吧?”
話語里帶著試探,還把珍寶閣生意的功勞,也給安慶候府拉了一部分。
蘇藍覺得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如今這局面,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怕給屈夫人心里加包袱顧左右而他,這次她直接回應。
“確實,不過母親都是聽誰說的?”
屈夫人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推測,聽別人說,跟蘇藍自己主動承認拿自己的嫁妝銀子貼補婆家,那是兩回事兒。
但凡是有家室有背景的人家,都不會去打自己兒媳婦嫁妝的主意。
可是安慶候府不僅是打主意,還已經花上了,而且花了好幾年。
屈夫人以前也不是沒聽過風風語。
但蘇藍從來都是勸慰她。
只說是自己想法子從安慶候府名下鋪子經營騰挪湊出來的,可沒說是從嫁妝里摳出來的。
如今想來,以前是為了顧及自己,顧及安慶候府的面子。
眼下跟兒子之間生了隔閡,不打算再顧及面子了,所以才這樣的反應。
屈夫人心情復雜的同時,也覺得丟人,可是再丟人也已經發生過了。
花了就是花了,沒法子否認,于是屈夫人苦笑一聲,真情實意道。
“藍兒,這么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蘇藍皺了皺眉,她可不認為屈夫人是專程來感謝她的。
既然屈夫人不打算開門見山,那蘇藍準備自己來,不然繼續拖下去,得拖到什么時候?
蘇藍看著屈夫人問。
“屈夫人,都是過去的事了,安慶候府到底是老侯爺他們打下來的榮耀,我身為安慶候府的媳婦兒,出一份力是應該的,母親不必介懷。”
“這么些年,沒有任何人強迫我,都是兒媳自愿的,哎呀,說這些做什么……母親突然來找我,應當還有別的事兒吧?”
蘇藍意味深長道。
“原以為是為了唐少柔的事兒來的,可如今看來,母親并沒有因為兒媳對唐少柔動手而生氣,既不是來替唐少柔出頭的,那母親是來做什么的?”
這話說的有些不客氣了。